池柔柔半夜醒了,她渴得不行,伸手去拿杯子,里面已经接了水,被放在保温杯垫上,保持着可以入口的温度。
喝完了,她又缩回去,没心没肺地再次睡死了。
身侧背对着她的男人松开支着额头的手,沉默片刻,然后转过来,把她伸出去的手臂拿回来,重新放入被子里。
池柔柔毫无反应。
她这一觉睡的沉,没有做梦,也没有去另外一个世界,醒来的时候没有头痛。
抬眼才发现昨晚喝的那杯温度适宜的水里放了醒酒药。
睡的好,便醒的早,她翻了个身。身旁男人昨晚一直等她睡熟才睡去,此刻还没醒。
他喜欢平躺着睡觉,这会儿池柔柔可以清楚看到他微微偏向自己的那张脸。她伸手抚过他高挺的鼻梁,拇指停在他的唇上,也许是受到打扰,他眉头微皱,鼻间发出轻哼。
池柔柔收手,唇畔上扬。
然后她贴过去,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轻轻把脸放在他的胸前。
既然不爱他,放手也就不会觉得委屈,她决定一个月后放他自由。
但这一个月,她要好好享受这个男人。
她仔细嗅着他身上熟悉到令人安心的气息,手指在真丝睡衣上划过,慢慢地解开了他的纽扣。
男人在睡梦中拧眉,他感觉脖子间好像被人放上了一只虫子,降落地点是锁骨,然后往右上爬,再贴着他的下颌往左爬,这让他微微扬了一下下巴。
他下意识抬手,想要摘去那只虫,然后摸到了一只毛茸茸的脑袋。
他隐约明白了什么,轻轻推她,嗓音微哑:“别闹。”
池柔柔跟所有女人都不一样,她好像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羞涩,什么叫害臊。她对自己的欲望坦然的让男人都感到惭愧,所以他们之间,主动权向来掌握在她的手里。
甚至他知道,其他男人也是一样的。
她不愿的时候,没有人能强迫她,她要的时候,也极少有人能抗拒她。
虫子爬过他的下颌,来到他的耳朵,他不自在地偏过头,湿润的触感让他惊醒。
他睁开眼睛,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微微用力将她推开。
她容颜洁净,双目无辜,就这么跟他大眼瞪小眼。
他凝望她,“干什么。”
“早安吻。”她说,噘着嘴来亲他。被他嫌弃地避开了,于是这个吻落在他的嘴角,池柔柔笑了,嘴角她也喜欢,便多亲了一下。她压在他身上,脸跟他贴着脸,软软说:“宝贝,我昨天是不是欺负你了。”
他沉默不语。
她的确惹怒了他,她不该羞辱他,好像他真的已经不再是她的丈夫,不再需要任何尊严。
他动了一下,池柔柔微微用了力气压住他,她歪头来看他,道:“我昨天喝酒了,那一时上头……对不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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