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一天只升一次,我们只有一次的机会。
我和高缪子从昨天就已经把台词背的滚瓜烂熟,就希望能一条过。心里有些紧张,嘴上却保持淡定。就算机会只有一次,也不能自乱了阵脚。只要张导没有喊停,我和高缪子就在继续表演。
海风呼啸,卷来的海腥里带了几丝泥土的味道。
我的手指抚摸着高缪子清晰的轮廓,看着她莞尔一笑,最后牵起她的手,在她的无名指上留下最后一吻。
以太阳为证,许下无言的承诺,余下的一生,都将携手相伴。
“卡。”张导一声,整个片场都沸腾了。
我和高缪子相视一笑,我看到了她眼里泛着水光。我们的戏,到此,全部演完。我张开双臂,她投入我的怀中,我在她耳边说着:“缪缪子,谢谢,让我遇到你。”遇到你,改变了我;遇到你,温暖了我;遇到你,成全了我。
高缪子紧紧地抱着我,同样在我耳边低语着:“娜娜,谢谢,你一直的保护。”
这让我想起了那次采访,想起了高缪子的话,我真的无法想象,她是如何看出我会保护她,在我们的一次见面时,就这么笃定。
“苏娜高缪子快过来合影。”艾玛吆喝着。
我先站起来,一伸手,高缪子的手就搭在我的手心,一拉,我俩手牵手走到摄影机前。在大家的簇拥下,我站在艾玛旁边,她站在张导旁边。我俩相互一看,相视一笑,对着镜头跟着大家一起喊茄子。
“一会儿我们都跳起来再照一张。”一个工作人员建议,大家又趁着开心劲多来了几张,这个时候,全然不顾热情的海风会怎么吹乱我们的行头。
拍摄完,我们又坐上车回民宿。车上,疲惫紧张了多日的大家几乎闭眼就睡。高缪子靠着我的肩头睡着。坐在前面的艾玛见我没睡,倒了两颗木糖醇递给我。
我不想决绝她的好意,只好接过来含在嘴里,怕惊醒了身边人。
回到民宿,大家都舍了早饭,纷纷回房补眠。我和高缪子回到房间,她也瘫在了铺上。
我将帘子拉好,被子掖好,灯关了,门关了,悄悄地离开房间。走到餐厅居然遇到了起床吃早餐的许安钰。
“听说你们今天的拍摄很顺利。”许安钰喝着牛奶等着我,“恭喜你们,也顺利杀青了。”她的戏昨天就杀青了。
我嚼着面包:“拍完戏你是回学校还是回公司。”
许安钰伸着懒腰向后倒去:“回学校先把休学办理了。”见我一愣,她用手肘撑着脑袋看着我:“真羡慕你,高中是学霸,大学还是。四年课程,三年就搞定。最后一年想干嘛干嘛,点都不用担心是否能毕业。”从别人的嘴里听到我现在的情况,我有些不适应。她手一歪,整个人倒在桌上,呜呼哀哉着:“公司又给我接了一部戏,要去浏阳拍。我的大三,遥遥无期的大三。”
“明明是你喜欢拍戏。”我说着。
许安钰又把手捏成拳头,下颌搭在上面看着我:“大苏,你有什么办法能鱼与熊掌兼得。三年休学四次,没哪门课顺利读完。我的辅导员都建议我,干脆退学算了。”我想了想,慎重的摇摇头。她又唉声叹气着。
“什么事,让你这么惆怅?”艾玛走了过来。许安钰又把她当做树洞,宣泄了一番。艾玛却一句话转移了话题:“苏娜,听说你会弹钢琴,拍摄都结束了,我还没听过。”
许安钰随风转舵,摇着我的手:“大苏大苏,我也想听。”
我见艾玛给我使眼色,猜她是想结束许安钰这个沉重的话题,只好硬着头皮上:“可我没有看到钢琴。”
艾玛大手一挥:“跟我来。”许安钰便拉着我跟在她的后面屁颠屁颠的走。
平时拍戏没注意,没想到这个民宿还有个乐器屋,不仅放的有钢琴,还有长笛、小号、吉他。。。艾玛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便只好往中间的黑色三角钢琴走去。
翻开琴盖,黑白两色,我的眼睛一亮,心里一颤,手指开始躁动。
闭上眼,脑子里思索着弹什么,耳边传来了高缪子耳塞里的曲子,再睁开眼,指尖落在琴键上肆意游走。
“是肖邦的《夜曲》。”许安钰激动着,“我要拍下来拿给小苏看,这耳福。”
听到赞扬,我更加挺直了身板,指尖行云流水,心里也畅快无比。有多久没有弹琴了,是我忘了,还是我放弃了?多希望高缪子也能亲耳听听我指尖流露出的钢琴声。
会议室外:
本不想给高缪子打这个电话,但想着里面还坐着的那位,高明还是给高缪子打电话:“有个糖果广告,你要接吗?”
高缪子啥也不问,只问和谁拍。这就是高明最伤脑筋的地方。明明可以果断结束了却千丝万缕还连着。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事后知道了,高明觉得高缪子会气得离家出走,干脆直接告诉她。结果如高明所料,高缪子不再多问,直接答应。气得高明挂了手机直接骂她没主见没想法没心肝。
苏娜官方微博留言节选:
a:好想去偷艾玛的手机。
b:苏娜姐姐加油,永远支持你。
c:我剪辑的素材又有了,感谢苏娜、高缪子、艾玛。
第九十九章
回到房间,高缪子还在呼呼大睡,我将她扶起来:“不要再睡了,小懒猪,该吃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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