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定地应声而答:“嗯,我会好好拍戏。”毕竟,这部戏会决定我以后人生的走向。
再回到会议室,大部分人已经坐回原位。而高缪子似乎从未动过。她那专注学习的模样还真让人有些动容。我将椅子一拉,坐在她旁边。我从眼角发现这个石化的小妮子居然微微侧了下身子,似乎想和我拉开距离。我的心里有点不爽。再想到开拍后我俩还有这么多对手戏、亲密戏。她这样害羞,还怎么拍?
脑子在运转,指头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突然想起了蒋老师曾经告诉我们和搭档在短时间内拉进距离的办法:“身体接触,靠一靠、拉一拉、抱一抱,会让陌生的两个人变得熟络起来。身体不排斥了,也就意味着思想意识不排斥,更好搭戏。不过,要经得对方的允许,相互出力。不然会适得其反,关系恶劣。”
当初我和司嫣然为了消除尴尬,她就是用的这一招。不过这也成了她以后诟病我的证据。我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正在我犹豫之际,我似乎看到高缪子的眼角往我这里瞟了瞟,一瞬之间又立马收回,好似不小心看了过来。紧接着我又瞟到她的耳根又开始泛红。想来应该不是讨厌我,心里便决定要化理论为实践。
第一步,你不动,我动。主动挪椅子向高缪子靠近。为了不吓到小女生,先靠近五厘米。
坐好后,若无其事的翻看自己的剧本,眼角却在注视她红红的耳根。
第二步,你不言,我说。我直接将剧本递过去,发出深深的疑问:“高缪子,你觉得这段描写如何?”对于我突来的交谈,她愣了下,然后有些仓促的翻到那一页。我将手伸过去指着工具段:“就是这里,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是,是吗?”高缪子开了口,今天第一句,简短的三个字,还重复了两个字。她可真是惜字如金的好宝宝。
第三步,找借口,靠近。我顺势靠过身子:“对,你读读。”
乖宝宝高缪子果真一字一句的认真读了起来。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但不影响略带轻柔的嗓音。若是调整一下,应该会更好听。读完后,她还一本正经的回答我:“我觉得,没太大问题。”说着,她还难得主动看向我。
那粉粉的脸颊,是被耳根晕染的吗?还有那微微颤动的睫毛,是蝴蝶小心翼翼抖动的翅膀吗?这么不设防的她,如何让我放下心。我坐好了又小声的读了一遍,冲着她微微一笑:“好像,是没什么问题。”见她松懈下的眉头,我感觉她就是一只本在住在幽静深林里的梅花鹿。不应该受到喧嚣世界的打搅。
我们俩又开始默默读自己的剧本,但我俩的距离比上午近了不止五厘米。
当艾玛走了进来,离我们精心研究剧本又过了两个小时,工作人员体贴的为我们送上鲜榨果汁,五颜六色,好不鲜艳。我拿过两杯粉色的,直接递了一杯给高缪子。对于我的是示好,她没有拒绝,反而有些小欢喜的接受。这让我更加坚定了要好好和她搞好关系的决心。
“说说,你们都有什么想法?”艾玛在对面坐下,大家便纷纷举手,畅所欲言。
静寂的会议室立马喧闹起来,你说你的理解,我说我的看法,咬文嚼字,各抒己见。
我听着他们的提议,静静地听着,突然,艾玛直接向我点名:“苏娜,你就没有什么意见?”
我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注视的目光,里面自然包括近在咫尺的高缪子。我将剧本平放在桌上站起来,翻看着:“我现在还没有什么想法。”
“那你呢?”艾玛将目光转移到高缪子身上。
高缪子如临大敌,跟着我一起站起来,然后下意识的向我看来,又立马收回了视线。只一刹那,我却感觉到紧张的她在向我发出求救信号。还没有等她想好措辞,我就已经替她开了口:“高缪子还没有表演经验,也许到了拍摄的时候,她会有新的想法。”
艾玛双手交叉着撑着头,看着我俩微微点点头,将目光移到了旁边的人。
我正准备坐下,看到高缪子没有坐的意思,干脆用手拉了拉她的衣摆,她这才回神看我一眼,跟着我坐下,然后傻傻的聆听其他人的发言。
精彩纷呈的讨论后,有小部分的台词做了修改。看时间不早了,艾玛这才肯放我们走。
我正准备和李平一路,却缓了一步,故意等一等磨磨蹭蹭的高缪子。她的经纪人似乎也是第一次。东西不帮她收,资料不帮她领,一个电话又急匆匆先离开。
我将李平手中领到的资料拿过来直接递给了没人管的高缪子,她微微吃惊的看着我,似乎在犹豫能不能接。我直接向她递给我:“你住在哪里?”
高缪子有些不好意思手下我的好意,腼腆着低下头收拾:“新街。”
我一听,乐了:“我住在子尹路。”新街离子尹路半个多小时车程,不算远。
“缪缪。”我正想顺不顺路时,高缪子的经纪人走了进来,“奶奶约你周末吃饭。”本还对这个不称职的经纪人有一定怨言的我,突然听出了什么。她见我和高缪子在交流,主动攀谈上了:“你好,我叫高明,是她的大堂姐。”原来不是经纪人,正当我下定义时,她又嬉笑着补充:“兼经纪人。”
我抿着嘴礼貌的笑着:“你好,我叫苏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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