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值的时辰,阿绫没着急离开。
做完了该做的,他从怀中掏出几页对折的宣纸展开,昨夜云珩写了满桌子的心经,他随手挑了几张带在身上,时不时掏出来看一看,整卷经不过二百六十字,通读几遍就差不多可以背下来了。
他倒也不是刻意背诵,只是在尽力记住上头的笔触字形,绣起来才能游刃有余,仿他挥毫泼墨般一气呵成。
“又不回?”阿栎站在他身后伸了个懒腰。
“回。走吧。”他收拢了东西,与阿栎沿街买了几个肉包回到住处,边吃边看。
“啧,还老说我。”阿栎一把抽走了他手中的宣纸,腮帮子里还有半口吃食没咽下,含含糊糊念到,“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五……五……”
“照五蕴皆空。”阿绫放下包子,“蕴藏的蕴字怎么不认得了……”
“切,这种东西也能看得这么用功。”阿栎悻悻道,“你别是要出家啊。”
“给皇太后准备的,太子亲笔,你可别给我弄坏了。”阿绫吓唬他。
“啊?快拿走快拿走……”对方大惊,烫手山芋似的将东西丢还给他。
阿绫笑了笑,从柜子里找出一只许久没用过的竹杆笔,沾着茶水在桌上仿写起来。
“哎,那些个字我一看到头都大了。你啊,可惜了,真是该去念书考功名。”阿栎从枕头下掏出本书,津津有味看起来。
阿绫瞥眼一瞧,他居然还给那套《风月渡》包了一层牛皮纸,宝贝的不得了,便也有来有往挖苦他:“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hhhh
第48章
“有辱斯文?”阿栎挑了挑眉,很是不服气,“斯文人就不用做这档子事了?孔圣人不也成家娶妻,生儿育女吗,若不做那事,哪来的儿女?难不成,他也辱了斯文?”
这怎么就搬出孔圣人了……阿绫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无奈摇了摇头继续写字:“歪理也能给你说得这么振振有词。”
“咳咳。”阿栎见他反驳不能,索性把书一展,清了清嗓子:“我郝毓一届戏子,总归是个下九流,根本不求此生能遇上什么良人,认识你之前我也从未有过这般念想,我知你四海为家,不会为我停留,今夜过后,我们此生再相见是奢望,牧郎你就遂了我的愿吧。”
“毓儿,你这又是何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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