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那片现在已经被开发成了景区,大部分人都搬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目击证人,我今天下午就过去一趟。”周正说。
荆雅心存顾虑,“刘钊不是什么善茬,你当心点。”
周正一派从容,“放心,我少一根头发,楼上那个会要对方的脑袋。”
“啧!”荆雅被酸得掉牙,“这么严肃的场合还不忘记秀恩爱,周大状要不要这么忠心不二?”
周正不反驳,笑容却更加明朗。
被晾在一旁的何似左看右看看,头一抬对上了周正探究的目光,“你为什么突然关注起六年前的事了?”
何似直言不讳,“我想让刘钊死。”
周正身体后倾靠着椅背,坐姿随意,眼神锋利,“不巧,我也是。六年前,案子初审那段时间,我的个人状态非常差,常年不在国内,再回来时事情已经盖棺定论,没人再提起,如今苦主找上门,一字一句都是血泪史,我一个成年男人光是听着尚且觉得可恨,那些乐在其中的人却能以此为乐,他们不死,谁死?”
何似正色,“有把握?”
“十足。比钱,我家那个只剩生吃金子,比权,他家几个兄弟姐妹没一个省油的灯,比狠,我还没见过比我家那个更狠的男人,刘钊,哼,我们玩剩下的都比他有资本。”
何似激动地掐了荆雅一把,强自镇定地对周正说:“谢谢。”
周正扬眉,“客气,我之所以对这件事上心,一是职业,二是想给一位已故朋友有个交代,说白了,我真正的目标是刘钊。”
“交代?”何似疑惑,“你那个已故的朋友是因为刘钊出的事?”
“是。”周正坐起来,两手握拳放在膝头,隐约可见颤意,“他是名空军,少年英才,前途无量,一腔热血只为脚下的大好河山,谁知道,一次意外让他连正常行走都成了问题,我们都以为他会就此颓废或是绝望,让人惊讶的是,伤刚好他就请调去了边疆,一守就守到了长眠不起。”
周正的话让何似失去了思考能力,怔愣的目光里恐惧沉不下去。
这个人,好熟。
荆雅紧挨着何似,把她的反应看得清楚。
荆雅暗自叹气,伸过手拍了拍何似的手背。
何似回神,勉强笑了下。
“他的一生本该灿烂辉煌,生前让人敬仰,死后被人缅怀,可就是因为刘钊!”周正双眼泛红,一拳砸在了桌面,“他那次的任务是支援陆军营救被困边境的人质,本来是轻而易举的事,不会有任何意外,可刘钊怕自己走私违禁药物的线被牵出来,竟然为了一己私利□□。那场仗是他打过最难的仗,也最酣畅淋漓,他说他没后悔为救战友丢了一条腿,只恨漫漫余生不能光荣的死,而是苟且的活。”
“后来有一天,他突然来了电话说喜欢上一个姑娘,承诺等她毕业了就娶她,问我还能不能兑现之前的承诺,给他个谋个能养活心爱姑娘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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