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子上的小手一颤,然后阿弦道:&ldo;我……我会替阿叔高兴,会亲自送你离开!&rdo;
英俊笑了笑,复喃喃道:&ldo;傻孩子。&rdo;
阿弦解开心结,走路也觉轻快了许多,才走四五步,又想起一件要紧的事儿,回头问道:&ldo;对了,阿叔为何要跟三娘子厮混在一块儿?&rdo;
英俊道:&ldo;我已经答应了她,在她的酒馆做账房了。&rdo;
&ldo;什么?&rdo;阿弦一惊,几乎撒手。
不料英俊手腕一展,反将她的手握住,他笑了笑:&ldo;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也知道她是何等样人,放心就是了。&rdo;
阿弦心慌:&ldo;不成!你又看不见,做什么账房?何况看不见……她对你做什么你都不知道呢!&rdo;
原先困扰阿弦不去的,是陈三娘子挨向陈基的那暧昧场景,但此刻浮现眼前的,却是方才三娘子倒酒之时,那似乎要把人吞掉的媚眼。
只是英俊看不见,也不知道她自个儿在那里骚qg什么。
英俊似乎忍笑:&ldo;何况去做工,一个月好歹有些钱拿,朱伯的手头也能宽裕些,我常听他念叨,我夺了你的口食呢。自然要为你补回来。&rdo;
阿弦有些脸热:&ldo;我又不是馋嘴的人。&rdo;
英俊微笑:&ldo;听话,朱伯是疼你之心,且也让我为你做一点小事罢。&rdo;
说到这里,阿弦忽然掀了掀鼻子:&ldo;我闻到香味儿了,这会儿伯伯大概还没收摊。&rdo;
她在前领路,又穿过两条街,果然看见老朱头的灯笼还挑在那里,玄影大老远便听见动静,飞也似的跑过来撒欢迎着。
老朱头正搅汤粥,回头看时,却见两个人手拉着手缓步而来,英俊高大颀长,阿弦却纤瘦矮小,又有玄影在前头蹦跳,这场景看来竟仿佛……
老朱头定定看了半晌,想到这几日阿弦对英俊不理不睬的模样,含笑嘀咕道:&ldo;这可是雨过天晴了么?倒也好。&rdo;
就听阿弦远远地嚷嚷:&ldo;伯伯,我饿了!&rdo;
老朱头早捏了一个ji蛋在手里:&ldo;知道了。&rdo;将要下锅的时候想了一想,回头看一眼英俊,便又多拿了一个,嘴里道:&ldo;我这是爱屋及乌呢,哼。&rdo;
这几日里,桐县闹得沸沸扬扬的除了岳家那件不伦异案外,还另有一件不算太大的小案件。
却是有个小商贩,在县衙状告陈家的陈大仗势欺人,qiáng买不成便将他打伤。
说来也怪,此事也已经是数月之前的旧案了,小贩本来惧怕陈大霸道,只忍气吞声,非但不敢上告,连半个子的赔偿都没有,不知为何竟旧事重提。
县衙当即行动,陆芳亲自带人查理此事,不出两天便找到几个目击证人。
案qg很快理清之时,又有几个桐县百姓,曾跟陈大有过不合的前来告状。
却都是告陈大横行乡里,打伤良民等。这案子本是极小,并非涉及人命,又都是旧案,按理说不必提jiāo府衙。
谁知府衙中派了人来询问,县令按照袁大人指使,罚没陈家大半家财,一笔分发给曾被他欺凌的苦主,一笔罚入官库。
阿弦第一时间便从高建口中得知此事,高建道:&ldo;陈三娘子先前还为了陈大的事儿往你家里走动,这两日必然也忙得很?&rdo;
阿弦摇头:&ldo;这几天她不曾去我家,更是半个字也没跟我提这件事儿,就好似什么也没发生。&rdo;
高建也不明白,道:&ldo;我还怕她扰你,如此识相就好了。&rdo;忽然又偷笑道:&ldo;英俊叔无端端怎地去了她的酒馆?你可知道坊间都在传说什么?&rdo;
阿弦啐道:&ldo;那些脏耳朵的话不要说给我听。&rdo;
高建吐舌道:&ldo;也罢了,果然不堪入耳,只是你居然肯让英俊叔过去,倒是让我意外。&rdo;
阿弦心想:是他自个儿想去的,难道我要拦着他?
何况英俊的身子已经好转,大夫的意思,也是让他经常走动走动,不要只闷在家里,所以阿弦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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