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过很多次阿弦上马下马,却没有一次如这样熟练,那种训练有素之态,就仿佛……是个不折不扣的军中之人。
忽然想到那句&ldo;苏柄临&rdo;,袁恕己虽不知到底发生什么,却也知道大事不妙,跟着往那处追了两步,毕竟人家骑马,哪里追的上,忙道:&ldo;备马,快些备马!&rdo;
&ldo;阿弦&rdo;骑马飞奔过府衙长街,拐了个弯,闯向前方的闹市大街。
食街上,老朱头正张好了摊子,忽然听人说:&ldo;那不是十八子么?&rdo;老朱头只当阿弦来了,喜滋滋回头看时,却见阿弦骑着一匹马,风也似地从前方奔来。
因将正午,路上行人也多了起来,但是阿弦竟全然不顾,也没有任何避让之意,马儿狂奔之时,一路上行人躲闪不及,有人惊声尖叫。
有人道:&ldo;这是在gān什么?有什么急事不成?&rdo;
也有的说道:&ldo;十八子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rdo;
忽然&ldo;汪汪&rdo;一阵乱叫,是玄影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急急地向着马儿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老朱头正在发呆,不知道阿弦是为了何事如此匆忙,猛然听见路人说&ldo;脸色难看&rdo;,又听见玄影躁动不安的叫声,老朱头一个激灵,忽然把手中的勺子扔的老远,一拍大腿道:&ldo;糟了糟了!&rdo;
食客们吓得看去,见老朱头撒腿就跑,有人道:&ldo;朱伯伯,你gān什么!&rdo;
老朱头也不回答,头也不回跑的极快,那略显肥胖的身影在眼前晃了两晃,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剩下摊子上的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良久,有人道:&ldo;这是怎么了,小的发疯,老的也发了疯了……&rdo;
老朱头因发现阿弦的异状,急急忙忙追了上去,才拐过弯,却恰好又看见袁恕己骑着一匹马,同样疾风闪电似的追了出来。
两人陡然相遇,老朱头叫道:&ldo;袁大人,我们弦子……&rdo;
袁恕己马速不减,道:&ldo;我知道,我正是要去追!&rdo;说话间,那马儿已经嗖地往前急奔去了。
老朱头本能地跟着追出十几步,却陡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刹住脚:&ldo;不对,这会儿只怕拦不住……是了是了,英俊!&rdo;
到底是跟阿弦打小儿一块生活的,老朱头很了解这种qg况意味着什么,但是想到方才那个&ldo;阿弦&rdo;的气势,老朱头心里打怵。
且幸好有袁恕己跟着追过去,但是到底怎么样且还不知道呢。幸而在这千难万难里,老朱头想到了一个法宝。
他立刻转身,竟往家中方向狂奔而去,心中想道:&ldo;你啊你,阿弦常说你管用,这个要人命的节骨眼儿上,你可一定要真管用才好。&rdo;
老朱头一番夺命狂奔,以超常的速度跑回家中,猛地推开门,扯着沙哑的嗓子叫道:&ldo;英俊!快来救命!&rdo;踉踉跄跄跑进东间,撩起帘子定睛一看,心陡然凉了大半截。
眼前的炕上,空空如也,老朱头目光慌乱四顾,屋里哪儿有英俊的影子,他忙退回来,一边儿大叫一边儿四处找寻,却都是一无所获。
心里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其实,从昨儿晚上偶然听见英俊跟阿弦的对话,以及今早上英俊的举止,老朱头已经猜到了那个可能,但是他并没有将这种可能放在心上。
谁知道这么快,就给了他迎头一击!报应似的。
先前他百般丧谤,绞尽脑汁想要&ldo;朱英俊&rdo;离开,这倒好,他果然离开了,而且是选择在这样一个急需要他救命的时候!
袁恕己打马急追,眼见将到城门处了,他急着大叫:&ldo;拦住,别让他出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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