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沉璧一柄长剑竖在那老妪脖颈之上:“晚辈与你无冤无仇,也无意杀你,请前辈不要再不依不饶。前辈现在已经出了这监牢,应该也有想做的事吧,我们就在此地分道扬镳。若前辈还要继续再打,那晚辈便只好趁你现在行动不便,得罪了。”
说着手下使了三分劲,便在那老妪脖子上划出一道血口来。
那老妪怒极反笑,在地上连拍数下,道:“好,好!既然你不识抬举,老身又斗不过你,老身识相,老身现在便走,我们就此分道扬镳。不过老身可是记住你了,下次再见,老身可不会再轻易放过你,定与你较个高下。”
说着,她便双手撑地,以手代脚,手在地上一拍,便腾身而起伏地下山去了。
水沉璧看她已经走远不见了身影,才转身跃入洞口。
薛静影已经在底下等了许久了,一见他下来便走过去急切相问,水沉璧看着他一笑,回道:“上去便出了这地牢了,是一处山巅,过来,我带你上去。”
说着,站在那里对着薛静影张开手,姿势很明显,是让薛静影走过去投怀送抱。
薛静影拧眉看他,眼神古怪。
水沉璧也看着他不动,只目光灼灼的看他。
两人对视了半响,终是有求于人的薛静影败下阵来,他拧着眉,不甘不愿的朝水沉璧走去,走到距离水沉璧一臂远,水沉璧嘴角一勾,便长臂一伸搂住他的腰把他抱进了怀里。
他俯在薛静影的颈弯里轻轻吻了一口。
要说听了那老妪说了这么多次怀里的人对他无意,说不在意肯定是假的。
不过他有足够的耐心,这个人的身体已经是他的,心也不过是久一点,久一点,他也能等,当然,若是薛静影能够一直这么乖,这样乖乖的到他的怀里来就好了。
……
两人出了地牢,薛静影望了下四处也认不出此处在哪,天色不早,两人便决定先下山去,下山的路中遇到一砍柴的农夫,薛静影问了下,才从那农夫口中知道这山居然是雁荡山。
雁荡山,距离揽月峰已经有几十里了,早出了雪山派地界,往这下山便是潍州,而潍州正是与武林盟结亲的天龙门地界,距离金陵数百里。
水沉璧和薛静影下得山来,水沉璧便发了暗号召唤暗卫,不多时两人便在客栈里等到了暗卫回报。
原来那日水沉璧跃下山崖落入湖中后,谢婵便加派了许多暗卫在那湖水周围打捞,连着四五日没寻到薛静影和水沉璧的踪迹也没有放弃,如今还在雪山派那里。
不过现在暗卫已经去传令,想来明日谢婵便可以接到消息下来,最迟明日午时便可以在客栈会面。
水沉璧点头,听完消息便挥手让暗卫下去,既然明日谢婵和谢神医便可过来,薛静影和水沉璧便决定在客栈休息一晚,等他们过来。
因在那地牢里带了数日,两人身上都是一片脏乱,当日梳洗换衣后两人便早早安歇了,第二日清晨比预想的早他们便等到了谢婵和谢神医过来。
谢婵和谢神医看到水沉璧摘了面具俱是吓了一跳,谢婵虽见过水沉璧真面目不过也没见过几次,谢神医更是第一次见,不过也很快适应下来。
寒暄完毕,谢神医便去给薛静影把脉,谢神医细细把了通,当下便笑着对着薛静影恭喜道:“这碧玉天蝉果真有效,毒已经全清了,恭喜薛公子。”
薛静影闻言也是面上一喜,突然又想到那疯疯癫癫云奇的话,不由面上又生几分担忧,当即对着谢神医道:“那日云奇给本座吞了个奇怪的宝珠,本座虽无异常,但不知道是什么剧毒,劳谢神医仔细看看。”
谢阮闻言,哦一声,面上也浮几分好奇,他对着薛静影又仔细察言观色把脉了一番,终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当下对薛静影道:“老夫仔细探查了下脉象确实并无异常,或许那不是毒或者是已经被化去了,薛静影身体已经恢复,无需担心。”
水沉璧闻言也终是放下心,他剧毒已去,当下谢阮便留了一支接筋续脉的药膏给他,告诉他连敷三日,后让内功高深的人运功打通便可恢复。
薛静影接过,谢阮便告辞去金陵寻他的宝贝小徒弟去了。
后几日,薛静影几人便继续在客栈逗留,直到薛静影敷了三日,水沉璧运功替他打通了经脉。
薛静影从床上下来,他浑身出了一身薄汗,站在床榻下,一舒展身体,果然是全身经脉通畅,他当即面上大喜,水沉璧也从床榻之上下来,看着他红扑扑的脸,面上一笑:“恭喜师兄终于经脉恢复。”
薛静影现下正高兴,当即也转过头冲他笑道:“还是仰仗国师大人高深内力,本座谢过国师大人。”
薛静影很少笑的,此时眉眼一弯,笑容分外惑人,水沉璧不由眸色一深。
薛静影高兴完,转头便双目发亮的看向水沉璧:“本座既然已经恢复,那国师大人是不是可以开始传授本座明月神功了。”
第35章小试身手(12)
潍州,一处别院。
谢婵从院门外进来,一走近院落就听见一阵铮铮作响,等到走到近处,就看到庭院中一清瘦矫健的身影正在院落中舞剑。
他一身淡青色玉质锦衣,手执一柄银锋,神色冷峻,他手下出招极快,剑剑锋利,剑式变幻间,剑锋如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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