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什么男朋友!关键时候掉链子,他不要了!
今天分明是很特别,很有纪念意义的一天。丁厌心中异常酸楚,他今天的打扮、被同事送礼庆祝生日,还有他没来由的气焰,哪一件不值得楚瀛关心关心;可这个人就是全程无所表示,安静地开着车,被他拿来撒过气后再也不看他了。
啊啊啊啊!丁厌如坐针毡,气死,气死了!
坐着也不舒服,背后那对破翅膀太硌骨头了,可是和衣服缝在了一起,脱也脱不下来。
他不舒坦,也不希望旁边的人舒坦。丁厌偏着头,难以释怀地盯着楚瀛的侧脸;他自幼胆小怕事,还爱哭,使坏也只能搞些不痛不痒的恶作剧。
一腔奇异的念头支配着他,使得他探出手,朝对方手肘下方和腿间的空隙伸去。
“别闹了,”楚瀛分出心神,提醒他,“我在开车。”
丁厌不是白痴,他同样在注意路况,这会儿夜里十一点了,路上冷冷清清,又不是高速,怕什么。
“那你开慢点啊。”他事不关己地说。左手还在不规矩地捏着对方右腿内侧的肉,其实不太捏得动,估计是体脂率低,骨头还硬。
男人的身体果然是乏善可陈啊……
楚瀛问:“你不想回家了吗?”
丁厌:“那就别回啦。”
车突然急转弯,拐进一条偏离主干道的狭路,驶离闹市区直入一片空旷荒凉的建筑工地。
“你想干嘛?谋杀抛尸吗?”丁厌收回了手,惧怕道。
“我是想不通你想干什么。”楚瀛说。
“戏弄戏弄你而已……”他弱声弱气道。
“我招你惹你了?你要在我开车时戏弄我,那样很危险,你不知道吗?”
“要死也是我们俩一起死,你怕个什么劲,胆小鬼!”
楚瀛停滞了半秒,反问:“你说我胆小?”
丁厌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专拣挑衅之言道:“对呀,我觉得你胆小、虚伪、狭隘、善妒,还中看不中用!”
楚瀛被他气笑了,左手搭在方向盘上,食指有节奏地敲着,发出指尖与皮革摩擦相碰的轻响。
丁厌后颈隐隐发毛,“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靠过来点,我告诉你。”
“我不……”
“是很重要的事。”
四目相对,一秒,两秒,三十秒……
……唔。丁厌将信将疑地凑到对方脸侧,耳朵贴过去;霎时间一股强劲的力道把他掼回座椅!楚瀛撕咬着他的耳垂,牙齿钳着薄薄的肉片拉扯研磨,不疼,但很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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