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一回的,她问一,薛睿答三,看起来她倒和薛睿打成了一片很聊得来似的。
但其实在她心里,薛睿和纪封一样,都是和她有着距离的人,面对他们时,她总是需要仰望。
不过她和薛睿交流时已经可以做到自然不紧张了。
但每次看到纪封时,她还是会一下噎在那,做不出自然的反应。
也许是纪封的冷淡嫌弃和自带嘲讽的气场,总是让她有种想要抱头逃离的窘迫感。每多一次面对他,她好像就能清醒意识到一次,她和他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世界的人。他们的世界与世界间,有着巨大的鸿沟,在那道鸿沟里,充斥着的是她的自知之明——她跨不上去他高高在上的世界。
这鸿沟让她面对纪封时,总是很难受。人面对太好的东西时,总会想起自己的卑微。
好在她上顶楼来,只要七天就好。七天过去后,她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努力做好一个卑微但快乐的普通人。
纪封发现许蜜语经常去问薛睿问题,他们两个人一问一答间,谈笑风生,没完没了。倒好像很谈得来似的。
可是一看到他过来,不管前一秒正聊得有多起劲,许蜜语立刻就哑了炮噤了声,一脸恭恭敬敬,微弯着腰背一副奴才相地等他吩咐。
她这么一副做作的听话样儿,让他看了就觉得烦。
她心里明明藏着和听话完全不一样的话,甚至是吐槽和骂他的话。
他倒想看看,她什么时候能把心里那些话诚实地倒出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做个乖巧听话的工具假人。
许蜜语又去问薛睿问题时,他看着厌烦,直接叫着薛睿的名字,把他打发到公司取文件。
文件取回来,许蜜语立刻逮着机会又想问薛睿问题。
纪封于是派薛睿去发快递。
薛睿回来,许蜜语又想问。
纪封再派薛睿去洗车。
薛睿立刻说:“老板,洗车叫司机去不就行了?”
纪封也立刻说:“司机吗?他今天家里有事,我同意放他假了。”
薛睿疑惑:“他家里有事吗?不对啊,我刚刚回公司取文件还是他开的车啊!”
纪封:“刚刚有的。”
“……”
薛睿只好又下楼去洗车。
许蜜语站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薛睿回来,再眼巴巴地看着薛睿又走,如此反复。
她那眼神看得纪封厌烦得要死,终于在打发了薛睿去洗车后,纪封冷冷问向许蜜语:“你那张嘴对着我是不会打开吗?还是你觉得薛睿会的我不会,他懂得比我多,我不值得你一问?”
许蜜语闻声不由一怔,随后她有点结巴地问道:“我、我看不懂的地方也是可以问您的吗?”
纪封顺着她的结巴同频率反问:“我、我告诉过你不可以问我的吗?
许蜜语嗫嚅:”您好像,是说过,不可以的……“
纪封滞了下,挑挑眉,硬掰道:“哦。那是随口说说的。”
“……”许蜜语不知道这怎么说都是他有理的话该如何接下去了。
反倒是纪封先不耐烦起来,命令道:“有什么问题,快问。”
许蜜语赶紧翻着本子,把自己学习过程中记录下的不懂之处找出来,试试探探地问向纪封。
她没想到,纪封还真的回答了她,虽然表情臭臭的,冷冷的,带着不耐烦,但他确实一一回答了她记录下来的所有问题。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