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跟前那女人含着笑意的眼睛,白简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面色愈加苍白,口中只呢喃重复着一句话:“我、我没看见……”
她什么都没看见!
更老远处,有谁在叫着她的名字,急匆匆的,一声比一声快速。
白简捂住了耳朵,身心皆不停颤抖着,又听到了后头传来的脚步声。
回头,蓦然对上的,是徐父如常那般慈祥笑着的面庞,声音带着隐忍的嘶哑,背后是泛着寒意的金属刀光:“小白,你都看到了吧……”
“我没!”白简崩溃捂着耳朵,直接在空荡荡的公交车上,将这两个字厉声吼了出来。
被噩梦惊醒,陷入极大慌乱的白简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还没怎么回过神。
出了一身冷汗的白简,脑子里那个惊悚的画面消磨不去,便更让她觉得头痛欲裂。
“没事的,”被盛夏的暖阳包围,还觉得十分寒冷的白简,被边上伸出的一双有力大手抱到了怀里,还被轻轻拍了拍脊背哄着,“没事的,我在这里。”
白简靠在那人的怀里,听着耳畔传来的熟悉声线,嗅到了徐昭身上熟悉的清冷味道,才放松下来点的神经不知又被什么刺激到,一把便推开了跟前人。
恰好,公交车到站的机械声音传出。
白简往外看去,外头站着很多要上车的人。
大概脑子一时短路,白简在离自己的目的地还有几站的时候,直接提包下了车,唯有自己实质站到地上了才真正敢松口气。
在车下,她倚靠在站牌处的位置,噩梦的余悸仍发挥着作用。
她的胸口不断剧烈起伏着,捂抱着自己的脑袋努力清醒。
不会的,徐昭和那个人不是一个人。
白简用力给自己灌输这念头,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瓣,不敢承认一些事。
噩梦总会有夸大作用,她现在只是突然回想到小时候的事情,所以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而且那个男人,也早就离开了这里,目前不知道去了哪里。
白简想着,忽长舒了口气,顺着站牌虚弱松了气,差点滑坐在地上。
默默跟着白简也在这里下了车的徐昭,眼疾手快又将人接了住,不过仿佛是怕白简再有什么过激反应,徐昭将人扶稳后,便慢慢松开了手。
白简凭着自己的力量,重新在站牌边站着,神经放松了不少,看向徐昭的眸子平和许多:“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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