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词越恨他,他心里越好过。◎
许志鸿的目光慢慢移到许清词脸上。
许清词和她母亲长得很像,漂亮而倔强,有着同样的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
她们连表情都很像,当越恨一个人的时候,表情越平静,仿佛面对向她们袭来的风暴,她们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漂亮的,平静的,倔强的。
一瞬间,许志鸿好像苍老了好几岁,比同龄人紧致的皮肤松垮下来,横添了一道又一道弯曲的皱纹。
“你恨我,我知道。”许志鸿对许清词说,他连眼皮都变得比之前更松垂了。
许清词对这个回答不意外,淡淡点头:“你什么都知道,但你却袖手旁观。你看着我被爷爷骂我是个不知廉耻的贱货,看着我被你老婆欺打虐待,看着我被你小女儿欺辱打压,你不作一声,选择当瞎子。”
“姐姐!”
许思竹惊喊了起来:“姐姐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
“你闭嘴,”许修言头疼地拧了下眉,打断许思竹说,“你把那个关于老房子的文件签了,现在上楼。”
接着许修言对其母苏丽容说:“您也上楼。你现在带她上楼,我明天在家里留一天,陪你吃饭说话。”
许思竹不甘心:“哥!老房子我可以给她,可是集团我不能……”
“我说让你现在上楼,你没听见?”许修言对许思竹没有好脸色,冷道:“不然就去大街上要饭,你自己选。”
许思竹撅着个嘴不想选,但苏丽容被儿子拿捏得死死的,她知道儿子的个性说一不二,赶紧拽着许思竹去签文件。
许思竹不情不愿地签了老房子的文件,狠狠地瞪了律师一眼,跟她妈上楼。
“慢着,”在许清词进来后,一直没说话的唐吟淡漠地开了口,“许思竹,过来和我妻子道歉。”
许思竹被唐吟这语气惊得后脊一凉,好像他声音是把有形的冰刀,直抵在她脖颈。
许思竹惊了两秒,旋即微笑回头,装傻说:“姐夫,您说什么呢?”
唐吟揽着许清词的肩膀,冷眼看许思竹:“用我在你脖子上划道伤口提醒你吗?”
许思竹心跳失了速,陡然重重跳了两拍,跳得她心惊胆战。
许思竹强自镇定:“姐夫您说的这件事呀……可是姐夫,姐姐的伤口是奶奶划伤的呀。”
许思竹说完,许清词嘴边发出一声轻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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