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到桐木拖着行李在找住址时桐木给他的感觉一样,这不是他应该在的地方,但是他自己选择要来到桐木的。
宋司酌见他把笔越攥越紧,觉得自己有责任有义务开解一下宁斐然,他展开话题小声问道:“你是在练什么捏笔神功?”
宁斐然这动作只是下意识,被宋司酌戳破,他的手就松了力气。他视线往左,只轻飘飘地扫了宋司酌一眼。宋司酌看出这眼神里包含了浓浓的蔑视。
宋司酌嘴巴没有把门的,张口就来:“我妈说生气老得快,你怎么这么爱生气?你是小公主吗?”
这句话说完宁斐然连s活版印刷机都不s了,对宋司酌的任何语言、行为都可以做到彻底的无视。
午休时间,班长特意来后排接了宁斐然,两个人结伴去吃午饭了。宋司酌先认识的宁斐然,但一点都没有客户应有的待遇,甚至于前桌两个女生都可以和宁斐然正常交流,只有宋司酌被单方面禁言了。
临近午休结束,坐在前排的女生走到座位上,转过头来好奇问道:“你和徐旭悠是亲戚吗?他刚刚在食堂说你是他表弟,还在他家借住。”
宋司酌在旁边听到这话,忍不住嘴角一撇,心想这也太不要脸了,还要对外宣传宁斐然是自己表弟。
不过这也的确是徐旭悠能干出来的事,毕竟徐旭悠平时就喜欢炫耀,隔三差五就把他家的欧式别墅挂在嘴边,生怕别人不知道。
虽然很好奇宁斐然会如何回应,但宋司酌估摸着以宁斐然的性格,八成也不想跟徐旭悠扯上什么关系,更何况这种话题对宁斐然来说无异于当面揭他伤疤,再聊下去宋司酌只怕宁斐然会当场翻脸走人。
尤其是在看到宁斐然此刻低垂眼眸默然不语,莫名其妙的正义感瞬间浮上宋司酌的心头,只听他突然嗤笑一声,不屑道:“徐旭悠的话你都信?那家伙整天满嘴跑火车,十句话里面能有一两句真话都算不错了。”
乔余也跟着接话道:“不如让宋司酌算算卦,比听徐旭悠说话还准,他今天早上不是把宁斐然穿什么衣服都算出来了吗?”
前排八卦的女生注意力一下被转移了,还有其他同学视线通通落在宋司酌的身上,显然对算卦这件事情更有兴趣,询问他是能看八字,还是看手相?
宋司酌神神秘秘,宣布道:“我掐指一算,最后一节课老师开会,全年级自习。”
几个人有点失望,还以为有什么大八卦,像是这种全年级自习的事情发生概率极低,俗称瞎扯淡。
宋司酌察觉到什么,扭过头看宁斐然,宁斐然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好像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到了第四节课下课,宋司酌把羽绒服往下脱,换上训练服,准备下楼训练。刚巧班长从办公室回来,走过来对宁斐然说道:“最后一节改成自习,高老师让我带你四处转转熟悉一下校园,转完差不多放学了,你可以直接回家,到时候把书包背上。”
前桌两个女生抛下手里的书本,立刻转过头,对着宋司酌:“我靠。”
乔余声音更大:“我靠!”
宋司酌内心也是大写的我靠,神棍的头衔,真是洗不清了,但他真的是瞎说的。
班长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这什么情况?”
班长带来的重磅消息让班级里的气氛活跃起来,上自习很好,但上自习还能到学校里乱逛就更好了。
周边的同学对收拾书包的宁斐然投来了毫不掩饰的羡慕目光,宋司酌羡慕不起来,他叹了口气,自习和校园瞎逛都和他没有一毛钱关系。寒假要集训,开学后要去市区和体大附中一起拉练,下学期还有好几个市级比赛,任务繁重,教练最近一直在加时间训练,争分夺秒的。
宋司酌拎着书包站起来,乔余直接把自己的桌子往后一拖,“请走。”
宋司酌笑着骂了乔余一声,狗腿。
暮色四合,宋司酌累成了狗,和几个人一起走出校门,由于方向不同,他们在校门口分手。
他喝了口运动饮料,刚巧抬头就看到街对面的有间杂货铺,突然想起便签的事。
宋司酌一进屋,就问,“张叔,有便签吗?这么小,花花绿绿的那种。”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出一个小正方形。
张叔看了他一眼,弯下腰在地下摸了摸,摸出个小本放在桌子上,说道:“当然有了,别人问我都不给,你来问,我免费赠送。”
宋司酌拿着张叔的珍藏便签出了门,他把那小本放在手里反复观看,这本子显然是张叔自制版。
纸是红红绿绿粉粉的,颜色多种多样,一面是空白的,另一面是有字,字上面还有拼音,“从前有一个王子……”
这是从张叔孙女的童话书上裁剪出来的吧?宋司酌觉得挺有意思,又翻了几页,甚至还看到了小美人鱼化为泡沫。
宋司酌决定明天就拿这个给宁斐然传纸条,和宁斐然很相配。
他一路上把玩这个本子,走到家附近远远就看到有搬家公司的车停在路边,小皮卡半新不旧,已经装满了。
驾驶座那面的门开着,车下面还站着孔絮琴,孔絮琴正在和司机说话,声音很尖很大,听她说话的意思是拦着车不让车开走。
宋司酌跑了两步,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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