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桓什么都明白了,他洒脱地笑了笑,转身大步离开,外面的雨依旧喧嚣,秾绿的树在风雨中招摇,空调冷风吹得皮肤上泛起细小疙瘩,祝念慈没有开口,瞿既明却像是已经明白了什么。
“我猜祝老师有话想说,”他重新启动了车,眼神温和地望过来,“那我们换个地方聊聊?”
祝念慈垂眼盯着自己的指尖,语气轻轻:“不用换地方,可以到里面吃个下午茶。”
“也可以,”瞿既明说,“你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祝念慈转头看向他,突兀地说:“我今天见到了老师。”
瞿既明顿时明白了他这些情绪的来源,很镇定地笑了笑,坦然得要命。
“看来他是把我卖了——跟你讲了些什么故事?”
“没什么,”祝念慈看着他转弯掉头,“当年莱昂老师准备到a市来,是你的建议?”
“算是吧,”瞿既明承认得爽快,“不过他本来也有这个意思,只是一直没下决定而已。”
祝念慈顿时眼眶一酸,喉间发堵。
“除了这个,你是不是还干了别的?”
其实他想问瞿既明,这些年自己这么顺利,是否有他照拂的原因,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哪需要问?
答案似乎已经是必然的了。
瞿既明却说:“是有做些小事,但都不值一提,我担心他们顺藤摸瓜找到你,其实这几年都没太关注a市这边的消息。”
祝念慈才不信,他沉默着,近乎固执地凝视着窗外的大雨。
许多悲情故事里的结局都会有这么一场大雨,但在他离开首都的那天,却是难得的艳阳天。
祝念慈想,这或许是一场迟来五年的雨,但他突然就不想和瞿既明有一个悲情结局了。
“昨天早上,”他开口,“为什么给我打了两个电话?”
瞿既明的口吻很随意,说出的话却很直接:“怕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想要偷偷搬走。”
祝念慈顿时笑了声,微微带着哑:“你也知道自己最近做得过分。”
接着就又沉默了下来,隔了会后,瞿既明突然说:“其实有个问题,我这几天一直想问你。”
“那天为什么说,不会考虑和张桓在一起?”
祝念慈静静地看向窗外,似乎是在思考,可眼神明明空空,仿佛是陷在了哪段回忆里。
“他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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