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献话里的用词,更让她觉得心惊。
他说他曾经前往墨尔本求迟之礼和章如枝夫妇回来看望病弱的迟归年。
他用到了“求”这个字。
那是用顾栖迟近三十年的人生阅历来考量,都觉得不可思议,不可能发生在顾时献身上的东西。
顾时献是自我、自私的,是无情凉薄的,怎么可能为了他已经放弃的女人去恳求别人。
顾栖迟脑海里有许多声音在嗡嗡作响,像是浓雾中振翅起飞的蝴蝶。翅膀已经煽动,却没有方向。
那些陈年事,似乎有很多她并不知晓的隐情。
两辈长者当前,尤其是彼此之间父女关系早就陷入僵局的顾时献当前,顾栖迟因为那些未知而彷徨。
相比她已经接受的那些破碎的结果,她更怕那些即将爆出的隐情会颠覆她的认知。
比如,她如果恨错了人,该怎么办……
那些过去的时间已经追不回来了。已经因为恨而匆忙过去的时日,没有办法重过一遍。
她需要离开这个让人觉得窒息的空间,她下意识地循着霍灵均的身影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他已经在迈步向她走过来。
这是此刻唯一让她觉得欣慰的事情。
她需要他,不需要她开口,他已经了然。
顾家的家事远比霍家复杂,顾栖迟遗憾自己将霍灵均拖入了这样艰难的境地一次,两次……
让他一次次陪她面临这些总是濒临崩溃的亲情。
人总是想活得简单开心一点,可是这些年,她却好像越活越复杂。
顾栖颂,迟归年,顾时献……
她生命中的人,没有给她一个简单的生活环境。
她在不时地面对一些变故。
过去关羽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在知晓左丘要谋害顾栖颂之后,她不生气,没有为霍灵均没有和左丘划清界限而愤怒。
曾经韩青也给她出过主意,认为她最好去和介入迟归年和顾时献两人之间的郑杉叶谈谈人生。
在爱情和亲情的角力中,她曾经是被人选择,并且最终被放弃的那个。
她知道被放弃的人会经历怎样一段艰难的人生。
郑森林在这两者之间,最终选择了郑杉叶。
而她只是不想将另一个人变成曾经的她自己。
她并非不生气,经历得多了,她只是知道自己撒气的对象应该是谁。
不会随意开枪扫射。
她开始变得更为理智。
这些时日,她连之前那些启唇就会牙尖嘴利的习惯,都渐渐的扔掉了。
左丘不得善终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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