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野又看了眼去窗边打电话的女人,懒得再听她再和对面的男人说些什么,招呼小丁:“来给我涂个药。”
“好,好。”
乔稚晚放了许颂柏的鸽子,他倒是一贯的斯文体贴,并未责怪她,他说下次再约她。
但她也不知道下次要到什么时候了。
他只说再联系她。
小丁给怀野的伤口消完炎后,怀野就去冲澡了。
小丁又去楼下忙了。
时候不早,乔稚晚静坐在房间,把自己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
银行卡不能用了,包里也都脏了,恶臭难闻,不能要了。
她一时丧气无比,如此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拿手机给夏帷发了条消息,问夏帷在做什么。
夏帷也许久没回她。
她要回家吗?
那个男人跟踪她了那么久,会不会已经知道她家在哪里了?
怀野洗了蛮久,不多时,小丁又上来了,跟乔稚晚说她的车洗是洗干净了,只不过其他的他们这小店修不了了,得开到4s店去。
车身和玻璃被砸成那样,实在棘手。
乔稚晚只点了点头,勉强地微笑说:“知道了,谢谢你。”
她卡里不剩多少钱,转了一部分给他。
小丁知道她的衣服都不能穿了,这会儿她周身就只一件单薄的衬衫,独个儿坐在这里,整个人孤零零的。
小丁到底是有了恻隐之心,没把怀野说的什么给她当“帮凶”的话放心上,而是好心地说:“姐姐,外面雨太大了,你这车里面都洗了,估计开不走了……我马上回家去,今晚这儿没人,不介意的话你在这儿住一晚吧?明天雨停了我和小野哥给你想想办法?”
乔稚晚点点头,“我先问问我朋友。”
“嗯嗯,好。”
夏帷还是没回消息,倒是梁桁给她打了两通电话。趁小丁离开之前,乔稚晚瞥了眼卫生间方向,问小丁:“他跟你一起走吗。”
“你说小野哥?”小丁挠了挠头,也不大确定,“我也不知道他今晚住哪儿呢……”
正说着,卫生间磨砂门“咔哒——”响了声。
怀野出来了。
他高挑清瘦,上半身仍赤裸,深灰色的休闲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眼见着都要掉到腰线以下去了。
他抓着条毛巾,在脑袋上边擦边走出来。
“小野哥,你今晚住哪儿?”小丁问他,“还是找个姐姐家住吗?”
怀野拿起桌边的一个圆镜,举在脸前,借着光仔细地观察一下自己的伤口:“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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