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眼杂的地方,乔稚晚不好声张,到底不好留他,何况她那晚被那么个疯子泼了一身鸡血鸡粪的混合物报复,她也不想惹人耳目。
但她再发消息给他,他已经把她的微信拉黑了。
如此乔稚晚才确定,问题就出在这个男人当初为她做过公证的那张房产证上。
她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该怎么办呢?
刺刺他们乐队的吉他手出院了,今天怀野自然闲了下来,这会儿正蹲在一辆车前抽烟。
从今天早晨睁眼,怀野就一直在想怎么才能再去找周明磊一趟。
周明磊还了2万,显然是怀野上回找到他家里去让他害怕了,什么嫖娼吸毒这种事都是怀野编的,但赌博不是。
他得再想想办法。
直到一阵铃声从不远的桌子上猝然响起,旁边的学徒提醒他道:“小野哥,手机。”
怀野这才回神,“啊”了声,捻掉都快烫到他手指的烟,视线继续打量着面前的车:“看看谁。”
学徒看了眼他屏幕,念道:
“王……王八蛋?”
“哦,”怀野说,“那我爸,挂了吧。”
“……”
没过多久又响了。
怀野起身,理都没理,又绕到另一边,捏着水管:“丁儿,阀门开一下。”
“好嘞。”
小丁走过去,顺便往桌面不断响铃的手机瞟去一眼:“小野哥,电话……你真的不接吗?”
怀野很是心烦:“刚不是说了么,挂了。”
“不是,这个是……”
“挂掉,”他冷冷地打断,“还要我说第二遍?”
“不是啊,”小丁嗫嚅着,“是……是姐姐诶。”
阀门一开,水花和清洁剂扑簌簌地冲刷在车身,猝不及防的,怀野没拿稳水管,细长的塑料管借着冲击的后坐力飞了出去。
浇湿了他的衣服。
他不由地想到昨夜,在他鼻尖儿拂过的发香。
“开了能不能说一声,要被你吓死,”怀野捡起水管,抱怨了句,又慢条斯理地问,“哪个姐姐?”
“就住在我们家的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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