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聊了一阵子,聂鸿书终于开始点到正题:“对了,不知曾老爷对郭北县的现状有何看法?”
“这个……老夫一时间也不知从何说起。”
其实,他是不明白聂鸿书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具体一点,就是对官府施政以及百姓现状之类,有什么看法?”
“呵呵,这个聂大人应该比老夫更清楚吧?”
曾天成可不是什么无知无畏的后生,岂肯轻易吐露心里话?
又不愿违心说一通好话,故而不露声色把话题给踢了回去。
见状,顾鸣下意识瞟了一眼聂鸿书。
他心里很清楚聂鸿书之所以带他来,就是想让他在适当的时候,说一些适当的话。
毕竟,聂鸿书作为县丞,有些话是不好明里讲的,只能借他人之口。
于是清了清嗓子道:“曾老爷,你也知道聂大人上任不久,对郭北县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
故而,这才会专程到府上拜访。
私下里,聂大人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是百姓怨声载道,似是对官府颇有些不满。”
“哈哈,这个……不好说,不好说。”
这时,聂鸿书配合默契接上一句:“曾老爷有话但说无妨,本官虽为县丞,但也有权监管辖内的施政情况,以及百姓的现状。”
此话,算是间接表明了态度。
县丞虽为辅官,但也并非没有实权。
除了辅助县令管理各项公务之外,同时也具有监督权。
一旦县令倒行逆施,一意孤行,那么县丞便可以向府衙甚至更高一级官员上书禀报。
如此,便能对县令起到一种牵制作用。
曾天成可不傻,已然猜到了聂鸿书的来意。
不过,也不会如此轻易松口。
双方你来我往交锋了一会,曾天成终于笑了笑道:“老夫算是听明白了,想必聂大人也对郭北县的现状不满,想要变一变天,对吧?”
“不错!”顾鸣主动接过话来:“像秦守这样的县令,大字不识几个,写个公文都要师爷代笔。
成日里官商勾结,颠倒黑白,欺负百姓。
这样的官,配称什么父母官?”
“这……”
曾天成忍不住瞟向聂鸿书。
“嗯,本官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
聂鸿书端起茶抿了一口,算是回应了自己的态度。
内心里不由庆幸带了顾鸣前来。
这番话让他来说肯定要委婉的多,不足以打动人心。
“好!”
曾天成有些失态地拍了拍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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