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啾只好作罢。
但她怎么想怎么不舒服,吃不到冰,在沙发上坐着浑身难受,索性再下楼跑这一趟。
汪婆婆家的小卖部把冰柜都摆出来了,这不就是天赐良缘吗。她咬了一口甜筒。
回来的时候球场闪着光亮,还时不时发出一些刺耳的声响。燕啾往里瞅了一眼。
球场一端搭了巨大的白色幕布,左右两边放着两个音响,此时因为接触不良,正发出滋滋的声响。几个穿着物业衣服的工人正在调试设备。
许多人端着小板凳,三三两两成堆,在球场中央坐下。
这个年代竟然还有露天的电影,燕啾差点以为自己穿越了。
球场中间有个人异常兴奋,手舞足蹈地,也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快来看坝坝电影啊!”
……好疯。
她又咬了一口甜筒,准备往回走。穿的短裤,蚊子多。
谁知道那打了兴奋剂的人扑过来,“啾啾!!别走!!来看电影啊!!”
“……”
燕啾任由异常兴奋的蒋唱晚把她拉到球场边的一堆人中坐下,在这个周围死一般的寂静的小团体里,没能继续保持沉默。
她尴尬地开口。
“哈哈,你们也来看电影啊。”
喻嘉树塞上耳机,保持着沉默。
蒋惊寒穿着长袖卫衣和短裤坐在小板凳上,长腿没地方放,只好一腿屈起,一腿往旁边伸直,看起来分外憋屈。
闻言掀眼皮子看了她一眼,周身冷淡气氛压不住。
杜飞宇苦着个脸,“球打不成就算了,还被咱妹妹困在这里陪她看电影,服了。”
蒋惊寒很冷漠,“哪儿来的‘咱’?”
“送你了,她现在是你妹。”
燕啾:“……”
蒋唱晚毫不在意,“今天我就是天王老子的妹妹,你们都必须要陪我看这电影。”
她依旧很兴奋,把零食袋放在几个人中间,“我还没看过坝坝电影呢!这种露天的,小区里面看的,感觉好有年代感。你们是不是都看过好几场了?”
喻嘉树记性好,边玩手机边回,“也就小学的时候看过一场。”
说完他顿了顿,抬眸,很有深意地跟蒋惊寒对了下眼神。
两人在夜色中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而燕啾毫无察觉,还在追忆往昔,“好像是《让子弹飞》”。
蒋惊寒勾着笑意嗯了一声,“现在还记得呢。”
喻嘉树若无其事地补,“毕竟是把某人吓哭的片子,应当印象很深刻吧。”
杜飞宇很纳闷儿,“我记得那不是个喜剧吗?”
“是喜剧吗?”
蒋惊寒好像很诧异,“我还以为是惊悚片呢,不然有的人怎么被吓得一抽一抽的。”
燕啾:“……?”
她咬牙,对这俩人假笑了一下,维持着她良好的修养,觉得她就不该帮这俩人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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