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望进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中。
对视须臾,就听陆维景道:“是。”
姜芫一手支着下巴,日影斜斜投射过来,她的笑容灿烂夺目:“我也想知道那天宴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世子可否再与我说一遍?”
陆维景并未吊她胃口:“的确是严含蕊。”
姜芫立刻坐端正:“那她想嫁的人是……”
“豫王。”他呡了口茶,说的云淡风轻。
姜芫道:“那她的所作所为便很好理解了。”
严含蕊是豫王的表妹,自认为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想到豫王却娶了祝家女儿,而她连个侧妃的位置都捞不到,还被许给贺鸣。
一个是金尊玉贵的豫王,将来是极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一个却只是普通二品大员的嫡子,既不是文采斐然,又没能耐射石饮羽。二者天壤之别,严含蕊会看上豫王也不足为奇。
但她用陷害别人来达到退婚的目的,就实在是太阴险恶毒了。
陆维景继续道:“因为府上女眷众多,贺鸣一直在我院里,后来不过是出去透透气罢了。且那个地方偏僻安静,鲜有人至。严含蕊和令妹会远离人群去那里,实在是奇怪,更何况那么凑巧的去更衣把令妹单独留在那里,又那么凑巧的撞见贺鸣。回到国公府后,我将院里的仆婢分开单独审问,结果是无人被收买,只能把目光转移到别处。”
姜芫说出疑问:“你如何确定他们没说谎?”
陆维景眸色深深:“我自有我的办法,谅他们不敢不说实话。”
姜芫呼吸一滞。男主的手段,是她想的那样吗?
“那你从何处得到的真相?”
“既不是陆家的人,那就有可能是贺家的人了。”
贺家的人?
姜芫握了握手指:“是贺公子身边的随从被收买了?”
陆维景不疾不徐道:“原本我和贺家人都是这样认为,用尽手段审问了贺鸣常用的小厮,都未问出什么。后来他实在是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告诉我宴会前夕,他出府去了倚,叫了一个姑娘,第二日天亮才匆匆赶回来,连衣裳都未来得及换。既然倚红楼的姑娘接近了他,我就……”
姜芫突然全神贯注的盯着他。那模样,好像下一刻就要炸毛。
陆维景轻轻扫她一眼,唇角挑起几不可见的弧度:“我就让瑞兴打扮成去寻欢作乐的富家公子,特地叫了那个姑娘伺候。”
虽然瑞兴很不情愿,但是被他踢了一脚,他还是委委屈屈地去了。
姜芫莫名觉得放松,眼睛发亮:“发现了什么?”
陆维景欲言又止。
正常的小姑娘听到此处,不应该羞涩难言吗?难道从花楼女子的房间还能搜到什么干净东西吗?她这般“求知若渴”,为何不问问陆蕴蓁那个三进的大院子是用来做什么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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