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与然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上一秒还在低自拍的发际线,下一秒便暗中投去视线。
alpha的脖子一如老虎屁股,摸是摸不得,好奇总归难免。天气好,室内没开灯,只有化妆镜灯光刺眼。
“李想”和“李智”婚后财务分开,“李想”只有夜校教师这一份薪资,他温吞又没个性,穿的衣服也半新不旧。
丛安河新换的戏服是一件白色内衬,质地柔软,外面披着针脚粗糙的墨绿色薄毛衣外套。
领口开得低,和他来时穿的卫衣大有不同,理所当然露出一段后颈。
alpha腺体比oga的位置偏下,大约差一节颈椎的距离。
陈与然偷看时态度严谨认真,看清的一瞬间,她甚至怀疑是自己瞎了眼。虎躯一震,手机差点儿吓得掉在地上。
那是咬痕。
完全没刺破皮肤,所以颜色很淡,模糊得像是洗过两三次的纹身贴。
比起alpha狩猎时必会留下的尖锐齿痕,更像个不痛不痒的玩笑。
不是alpha,那就是oga下的嘴。
……哪位武松?
信息量太大,一两秒时间很难消化。
陈与然震惊非常。她木着脸移开视线,死盯手机欲盖弥彰,耳朵却竖得很高,气都忘了喘。
丛安河抬手,指腹轻抚后颈并不明显的凹陷。待会儿摄像要进来拍近景,他怕节目播出闹出天大话题,索性嘱托造型老师帮他遮住。
“麻烦你,辛苦。”
造型师是位beta,从业经验丰富,她不知道给业内多少oga打过掩护,但这还是第一次要给alpha遮咬痕。
太新鲜了。以至于她捡起遮瑕笔,手都亢奋得发抖:“不辛苦,不辛苦。痕迹浅,我保证盖得镜头贴上去都拍不出来。”
丛安河笑说:“那真是谢谢了。想喝什么咖啡,我请你。”
对于丛安河波澜不惊无事发生的做派,陈与然大为震撼。
到底是脸皮太厚还是心太大她无从考究,没多久,化妆间门被从外推开,两位摄像扛着机器进来拍摄。
两人没在化妆间待太久,很快其中一位接到电话,匆匆往外赶。丛安河看了眼时间,整理好衣服也跟着出门。
门口的中央空调嗡响声低沉,水泥地被晒成很亮的银白色。
不约而同,戚不照今天也戴口罩和鸭舌帽,安坐在前台登记。
笔是塑料壳圆珠笔,几块钱能买一打。他握笔时骨节更显分明,青蓝色筋脉如低矮山脊起伏,掌心宽大而干燥,让丛安河还没靠近两步便想起些荒唐事。
昨夜他不知哪根筋搭错,捧起戚不照的脸问出那句酸得要命的胡话。戚不照愣了下,没作回答。
大概不能怪酒精坏事。
尽管醉得很厉害,连左右上下都难分清,但他确然没能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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