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掉面包,喝完牛奶,黑蝇也把针线送过来,一根细细的针,挑着一根长长的白色线。章之微镇定自若,她低头,将开线的那一处拼接好,低头,开始专注地缝合。
一小时后,她缝好衬衫,把针线还回去。
午餐后,那个升哥也发话,要章之微换了上衣,原本的衬衫脱下来,他要送去给陆廷镇看。
章之微什么都没说,她顺从地脱下衬衫。这东西当然被光头、升哥细细检查过,确认没有任何问题,没有能传递消息的地方,没有字,只有女孩身上的香味。
光头闻着心动,捏了几把,狠狠地瞪着章之微。
章之微还在低头喝水,她不哭不闹,穿着这些男人丢给她的黑色毛衣,安静地等待接下来的去处。
五点钟。
小个子用牛筋绳将章之微裹得严严实实,黑蝇捏着她的下巴,毫不留情地将棉布塞到她口中。
六点钟。
陆廷镇乘坐一辆黑色的车,他按着太阳穴,一言不发,只面色沉沉盯着远方道路。
黑暗已然侵蚀,他在前往约克的路上,这个具备中世纪特色的城市风景已经不能再入陆廷镇的视野,他问坐在前面的人:“老四,还有多久到?”
老四回答:“半小时。”
半小时。
距离陆廷镇接到第一个绑架电话,已经过去四十五个小时,这群渣滓。
四十五个小时,微微落在他们手中。
这些人一直在英国,偷偷地跟踪,窥探着陆廷镇的去向。他们顺着找到微微,并打算用微微来威胁他,要求陆廷镇放弃和陈修泽吞并九龙仓的计划,要陆廷镇也同他们分一杯羹。
陆廷镇至今记得自己怎么回应对方。
他说:“转告李阔允,章之微敢掉一根头发,我让他今后断子绝孙。”
出来混,迟早要还。
只是报应不该在微微身上。陆廷镇腕上仍缠着那串珠子,大师说他注定孤苦一生。陆廷镇不信这些,他只相信,无论微微如何,李阔允都会断子绝孙,后继无人。
这么多年了,李家一直走下坡路,早年还能依靠几个卧底来和陆家打得有来有往,现在……
陆廷镇望向玻璃窗外的浓黑。
是该清算总账了。
五点半,陆廷镇准时抵达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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