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浅听得一脸问号,到底是什么事啊?你也不说清楚!
他的目光转向黄乐儿,黄乐儿此刻胸有成竹,见到闻浅仿佛就有了核心观众,当即便指着汪水舞道:“殿下万安,前几日我不见了一个首饰,今日却不想在这位‘叹云姑娘’的房内找到了我那丢掉的首饰。”
汪水舞连忙道:“殿下圣明!妾绝不会偷侧妃的首饰,更何况今日侧妃不问缘由地便来搜妾的屋子,又拿出了妾从未见过的一支簪子说那是侧妃的首饰,妾百口莫辩啊!”
“莫说什么‘不问缘由’,我的猫跑到你房里来了我叫人来取罢了,哪成想我的猫护主,记得我簪子的气味,这才被它翻了出来。”黄乐儿就差指着汪水舞的鼻子骂了,“果然是烟花地里出来的破鞋,没见过好东西还尽使些下作手段!我那簪子就算送给布衣之女也不会便宜了你,人家至少比你干净!”
黄乐儿说话不转弯,能给人骂得脸红耳赤,汪水舞还从未被人这样戳着脊梁骨骂脏,当即气得尖叫一声,连往日的礼仪也不顾了。闻浅的脸色也不见得好得到哪里去,黄乐儿骂汪水舞脏,那他去捡别人玩剩下的东西,又算什么?贱吗?
黄乐儿没注意到闻浅的脸色,不过她身旁的嬷嬷到底是懂得察言观色,连忙出来打圆场:“叹云姑娘,我们侧妃好歹是殿下明媒正娶进来的,现在府里尚无太子妃,姑娘就是半个主母。你若是缺什么东西,禀告我们主母便是,也犯不着去偷啊!这样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的呀!”
如果说刚才汪水舞的怒气值是100,现在听了嬷嬷的话都能直奔200了。左一个“明媒正娶”,右一个“主母”,还压下来一定“名声”的帽子,汪水舞可以说是气得七窍生烟了。如果不是时间不对,闻浅甚至都要当场笑出声来了。
但汪水舞也不愧是女主,立即就调整好状态,转而向闻浅打感情牌。毕竟黄乐儿是虚的,偷盗一事也是虚的,只有闻浅才能定她的罪。
汪水舞眼中含泪,身娇体软地往闻浅面前一跪,“殿下,妾出身虽不清白,但从未有过非分之想,不仅是对侧妃,还是对那支所谓的簪子。妾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在府中侍奉殿下,哪怕无名无份妾也心甘情愿。妾也不是不知道殿下接妾进府招致了多少流言蜚语,妾头上的罪名已经够多了,但这份‘偷盗’的罪名妾是万万不敢认的,哪怕是到了阎王爷那里,妾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
随后她又望着黄乐儿,道:“今日,王妃的猫突然闯入妾的房间,竟在衣柜中赖着不走,不多时侧妃又亲自领了人来,以找猫的名义公然翻查着妾的衣物,最后从一件妾不常穿的衣服里找到了侧妃所说的簪子。当时侧妃拿簪子的时候妾离得近,闻见簪子上有异香。妾斗胆,若妾真的偷盗侧妃的首饰,为何要拿一件自带异香的簪子?再者,为何猫刚来我房中没多久,侧妃就带着一众嬷嬷兴师动众地赶来?”
闻浅的目光在汪水舞和黄乐儿身上转了转。瞧瞧人家这危机公关,先是在卖惨的同时居然还能暗示他给自己“升职”,然后又摆事实讲道理,黄乐儿玩不过人家也正常。
黄乐儿气急,但辩不过她,只对闻浅道:“殿下,我说的都是真的!簪子是在这个贱人房间里找到的,不是她偷的还能是谁?!”
闻浅皱眉。汪水舞一看太子殿下这个反应就知道自己稳了,而黄乐儿则是在自掘坟墓,心中不由得冷笑。
黄乐儿与她斗了多时,怎么可能不知道汪水舞此刻心里的幸灾乐祸。她后退一步,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身旁的嬷嬷扶住了她,黄乐儿就像是又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冷笑一声:“你说你没偷盗我的首饰,天知地知,小小的一个簪子我也不稀罕。但你在后院行巫蛊之术又该如何解释?!”
闻浅:好家伙。
本来以为黄乐儿手段就只有这么点,还不够下饭的,没想到突然搬了这么猛的料出来。
汪水舞也没想到黄乐儿玩得这么大,当场就懵了:“什么巫蛊之术?”
突然,汪水舞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跪了下来,开始了一段和自爆没两样的话:“娘娘,殿下,奴婢该死,平日里叹云姑娘因与皇妃多有口角,私底下便对娘娘生了怨怼之心,就……就在房中扎小人诅咒娘娘!”
“胡说!”
汪水舞自知此时甚大,气得扇了那丫头一巴掌,转而又向闻浅求情道:“殿下,妾万万不敢做那种事啊!”
丫鬟被汪水舞打了一巴掌,倒在地上,头发也散了,连忙爬到黄乐儿跟前,“皇妃,求您救救我,叹云姑娘不会放过我的!”
“汪水舞!”黄乐儿指着她道,“你诅咒皇妃,院里的丫鬟不敢与你同流合污便将此事密告于我。巫蛊娃娃便藏在你的被褥之下,殿下,”黄乐儿看着闻浅,“只需派人仔细搜查汪水舞的卧榻便知!”
“殿下!”汪水舞抱着闻浅的腿不肯松开。
闻浅向她露出一个“我也不想的我也很为难你就忍忍吧”的表情,把汪水舞扶起来,“小舞,若是皇妃诬陷你,叫人一查便知,也好还你一个清白……”
汪水舞只得苍白地笑了笑。
黄乐儿那个村妇敢这样诬陷她,她身边的贴身丫鬟既已反水,往她被子里藏一个巫蛊娃娃更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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