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走不走?”
傅华笙的脸色沉了下来,是真的生气了,“你就这么怕傅臣商误会?他做事可从没考虑过你的感受!”
一句话就踩到了安久的死穴。
傅华笙别开头叹了口气,“抱歉。”
安久缓缓趴到了桌子上,“你懂什么……”
傅华笙咕哝,“我确实搞不懂。”
“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安久突然神经兮兮地问。
“什么声音?”
“我啊……浑身的骨头都痒得在尖叫!”
傅华笙彻底无语。
“知道么?我从来没这么忍过谁,一般有仇,我当场就报了。”
“看得出来,一看你就是从来不克制自己情绪的人,不然你也不会把傅臣商折腾成那德性!可你干嘛忍着啊?闹就是了!我这就陪你回去把场子给砸了!”
“丢份。”安久说。
傅华笙有些明白了,“所以你想和苏绘梨比淡定比大气?你他妈用自己最不擅长的去攻击人家最擅长的,最后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有毛病吧?”
“安平还在呢,你让我怎么办?拿酒瓶砸爆他们的头?”
傅华笙严肃道,“我不喜欢你那样,你就是你,干嘛因为傅臣商把自己变得和那些女人一样?”
安久翻他一眼,“谁管你,谁要你喜欢了!”
“对对,就是这副欠管教的得瑟劲儿,特带感!小爷就待见你这一点!”
“你才是有毛病吧!”
傅华笙正要说话,却被她突然变得死寂的表情惊住,好像方才与他的贫嘴的那一个只是面具,这才是真实。
“安久?”傅华笙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安久转瞬又恢复了轻松,“傅臣商对我的好,每一件我都记着呢!但我实在没什么可以报答他,每忍耐一次,每少闯一次祸,抵一次他的好,就当是报答他了。说到底,就算是上次的事情,那些人也是我原来的仇家,都是我自己惹的祸,他也只不过……救了更重要的人,先来后到嘛,呵呵……”
“你还真以为是……”傅华笙说到一半止住了,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现在还没有证据罢了。
傅华笙摇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爱情能等价交换吗?你这是爱情,还是义气?给恩人报恩呢,还是和老公过日子呢?”
“有什么区别?不管是亲人还是老公或是朋友,别人对我好,我一定也要对他好,就算有一天他对我不好了,那我欠的,也要一一还掉才可以。我只认这个理。”
傅华笙彻底被她打败了。
“我不知道你和傅臣商之间有什么仇,不过,你最好还是不要再掺和了,我跟傅臣商谈过,他说会给我答复。”
傅华笙一脸惊愕,“给你答复?他真的这么说?你是怎么跟他说的啊?”
也难怪傅华笙惊愕,傅臣商什么时候需要给别人交待了。
安久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跟傅臣商表白的事情,也不知道今晚怎么抽风了跟傅华笙说这么多。
“也没说什么,就让他不要这么自私,顾忌下我的感受。不要把我当物什么的……”
“就这样?”傅华笙啧啧咂舌,“傅二的防御力什么时候变这么薄弱了,我不相信,肯定是你又动用武力了!”
傅华笙想象着是怎样一场大闹天宫才能闹到傅臣商会去考虑一枚棋子的感受。
“管你信不信!”
“不过,我劝你别抱太大的希望,离婚呢,是不可能的!”
契约照旧,现在的情况全都回到了原点。当时傅臣商放的狠话,要的不过是让老爷子不要太过干涉他做事的方式,而老爷子要的是保证安久的安全。
这枚棋子太过活泼,几乎要跳出棋盘,他倒是有些好奇傅臣商下一步到底准备怎么做了。
不过,这期间他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而今晚,就是攻心的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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