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薄灯难为情地想,他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某人是不是……
还是出去练刀比较好?
在仇薄灯纠结怎么建议的时候。
笃、笃、笃。
有节奏的叩窗声响起。
图勒巫师养的苍鹰停在木窗外,带着山脚送来的信,探头用利喙敲击窗户。往常,只要敲一下,窗户就开了。但现在,它接连敲了七八下,木窗还是关得紧紧的。
图勒巫师不理它。
屋子外。
苍鹰困惑地转动脑袋,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它飞起来盘旋了一阵,确认木屋的门窗缝隙确实投出火光,于是……
笃笃笃笃笃笃!
它敲得更急了,又扑又抓。
估计以为主人出事了。
“……去开。”
仇薄灯轻轻扯了扯他的发辫。
图勒巫师看了他一会儿,在苍鹰越来越急的抓挠声中。
侧身把他放到毡毯上。
仇薄灯立刻扯高衾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屋子外的苍鹰几乎开始挠窗缝了,在它死命扒拉的时候,它关心的主人面无表情,拉开木窗。还没等苍鹰表示欣喜,他就取走它腿上绑着的信。
“砰”一声。
把窗关了个严严实实。
刚想进屋取暖的苍鹰悬停在窗外。
仇薄灯觉得它怪可怜的。
图勒巫师已经面色如常,站在铜盆边读信,读完松开手,让信落进铜盆。他提起图贡长刀,站在门边,用生硬的中原话,问:“阿尔兰,要去?”
……他倒坚决。
他不限制仇薄灯待在哪里,仇薄灯什么时候想出门都可以。
只是一定得和他一起。
仇薄灯:“……”
假如没猜错,这人应该是得去处理部族的事吧?
就算他听不太懂图勒语,但他好歹也是个中原人啊!这人实在很有话本里“色令智昏”的感觉……
呸呸呸!
什么鬼。
“不去!”小少爷恶声恶气。
图勒巫师站在门口看他,小少爷瞪了回去。
似乎是确认了他真的不想出门,图勒巫师便低头,将手腕上的暗金古镯解了下来,走向墙壁的青铜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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