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鸿停才要出手,莒绣已经先做出反应,适时地发出了几声柔弱无力的猫叫。
他飞身的动作且快且轻,她这声又惟妙惟肖。
那两人懈了戒备,又归了位,只是到底起了警惕,取出火镰,将祠堂门口的灯笼,都点了起来。
四周亮了些,躲在树冠之中的两人,面面相觑。
到这会,好使的耳朵,成了尴尬的累赘。
他抬手捂了她的,不让那些污秽脏到了她。
她也抬手,去挡他的。
虽不能完全绝耳,到底好了些。
两人又甜又不自在。
好在里边那位,年逾古稀,在这事上,绝称不上益壮。不到半刻,里边就没了大动静,只有杨婉妍的娇声道苦。
离得这样远,声虽然弱了些,但为免脏了眼,两人心意相通,都点头表示不必再过去。
杨婉妍将先前那一幕,颠倒个黑白,成了她好意关怀,却被族妹和外人联手设局陷害。
重点是她哭诉:“我怀了孩子,却被她们弄没了,又让人给看见了,必定没了活路。太爷您福泽绵延,必能长命百岁。只是婉妍命苦福薄,再不能伺候您了。往后……往后还请您再寻个贴心的,好生照看那孩子,婉妍地下有知,也感念您的恩德。”
老太爷先前毫无反应,到了这,果然大怒,拍桌道:“是哪些混账?竟然敢动我的孩子!你将名册写了,一并除去就是。你好生养着,不必担心,差了银子,就去正房那库里抬。”
韦鸿停松开手,改搂住她,耳语道:“我要弄点事出来,你不要怕。”
他说罢,将手伸到后方,摸出那只细鸟,在它头上点了几下,轻轻一扬,鸟儿飞了出去。
他在肩上点了一下,莒绣小心翼翼地重新趴上去,想说“要不她留下来,别拖累了他”,又怕说话声打乱了他计划,只好生生忍住。
那鸟儿应当是去寻帮手吧。
他背好了她,耐心等着,待听见里边杨婉妍出来传人,立刻飞了出去,直窜屋顶。
那两人再顾不上回禀,立即跳到廊下,再借点踩上房顶,朝这团黑影追去。
这回和先前不同,他背着她,间跳间跑。莒绣只觉耳边有风疾扫,衣襟向后飘,两袖被风吹得鼓起。人忽上忽下,莒绣闭上眼,有种错觉,像是真的飞了起来。
他忽快忽慢,特意留了余地,让那两人觉得只要再加把劲就能追上,又始终保持着足够的差距,不让她惊慌。
这样注意着,他还抽空道:“风大,你贴着我。”
莒绣躲在他身后,早忘了方才那些龌龊带来的郁闷。这感觉太新奇,太特别,她忍不住道:“怨不得你要离家学功夫,这样怪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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