莒绣立刻被吸引住了,扭头道:“是的,那人宁愿被我打也不敢叫。婶子嫂子们也是不敢声响,这是为何?”
韦鸿停的脸一下变得严肃起来,甚至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他看着斜前方的祠堂,缓缓道:“里边住着个疯子,听到高声就会发狂,那是……我的祖父。”
“韦家的疯子多他一个也不多”,这是他说过的话!
莒绣忘了羞涩,扭转了身子,抬手覆在他胳膊上,安抚道:“那他不能护着你,只是身不由己,心里应当是记挂的。”
这安慰没奏效,但逗乐了他。
他抬手,反抱了她胳膊,笑道:“我的好莒绣,不要太善心,他没你想的良善,我也没想过要得他一份怜爱。我只盼着……他不要太……无耻!”
他的笑,越到后头越悲怆。
莒绣立刻想到了那个秘密,想到了守祠堂的“自己人”,轻声问道:“等会我们要见的事,你是不是也没见过?”
他垂头,又在她发髻顶上轻蹭了一下,亲昵过了才缓缓道:“我兴许见过,但那时候,我不知道。后来怀疑过,可……没勇气来验明。莒绣,你陪着我,去捅破这层窗户纸,好不好?”
“好。”
他的情绪好像操控自如,刚刚还是痛苦难耐的模样,听到她这一个字,又放飞了出去,只剩了欢喜,又低低地笑起来。
他脸贴着她发髻,低低地道:“有你在,真好!”
他能做到自然地随时表白心迹,莒绣却有些放不开,察觉到太亲密,又将头转回来。横竖这会还没人来,她又问:“祠堂门口的人,是你撤走了吗?”
她想逃,他却不让,又贴上她的背,还找了个正当理由,道:“我也觉着冷了。”
这人,哪还有点从前的样子,有那一刻,莒绣都想挠他了。
只是一想起过去,他孤苦伶仃没人心疼,莒绣又舍不得,只好装着不知道,任他亲近。
“守门人有两对,轮流看守,都是她招揽来的,先前说的那一个,是我的人易容扮成的。”
易容是话本子里的词,莒绣心想:美绣那一沓书,我得借来看看。
她想多了解些,多靠近些。
“这屋子真的闹鬼吗?”
他嗤嗤笑了几声,才老实道:“这是留给妇孺跪拜的菩萨,有个孀居的老姑太太在里边跪拜太久,起急了,就那样去了。哪个屋子里没死过人,只是我小时候淘气,躲在佛陀后边装鬼吓人,后来这闹鬼的事就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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