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嘴里的意思。
顾经年才沉着声音道:“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任何一个合格的法医,在还未有对尸体进行解剖之前,都不得擅自下结论。这在法医界是个大忌讳。另外,还必须得结合犯罪现场,凶手很可能留下的种种蛛丝马迹,来分析死者的致命死因。”
他朝他招招手,莫白立马从警戒线下钻了出来,朝他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贯通性枪弹创意味着,凶手射击距离较近,或者弹头具有较大的动能。但是,从凶手手持火器遗留在玻璃上的弹口来分析,不可能是近距离枪杀。凶手在超过人体距离对死者进行射击……这是一场远距离枪杀案。”
莫白听得瞠目结舌,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会亲自聆听这位在国内如雷贯耳铁面无私的刑警的教诲。
他慌忙点头,目光朝他修长的指望了过去。
果然在那一面玻璃上,一个直径为09的创道口,出现他眼前。
那一瞬间,他看向这位高不可攀的冷漠刑警的目光,又多了层浓浓的敬仰。
尸体很快运回省厅解剖,无鸢受伤,莫白只能独自一人去完成整项工作。
“江河,怎么了?”
江河长得高大壮实,很是魁梧,此时却整个人趴在一张书桌下。
张子骞很是疑虑,也跟着蹲了下来。
江河动也没有,眯着眼,拿着手中的放大镜:“这张桌子的桌腿好像刻了一个字……”
“什么!什么字?我怎么没有看到?”
他说着,俯身垂着头看去。
什么也没有。
“字迹很小,好像又不是数字……像箭头……”
“移开这张桌子!”
“啊!”张子骞和江河赶紧站了起来。
顾经年沉着脸:“移开这张桌子。”
随着一声轰隆的巨响,这张交趾黄檀古典大班台被移了开来。
一道惊呼声,划破空气冲上云霄。
——救命
大班台底下白瓷的地板上,有人蘸了死者的鲜血写了了两个触目惊心的大字。
“队长,这……太相似了!太相似了!这起案件的作案惯技跟之前的三桩案子太相似了!凶手是一伙的!只是我不明白,凶手凶人这么故弄玄虚的做法,到底有什么目的,要引起谁的注意。”
顾经年蹲了下来,细细盯着瓷砖上的两个血字。并没有说话。
须臾,他又站了起来,在二人诧异的目光中从兜里掏出一把紫外线手电筒,朝大班台的对面墙壁照了过去。
他垂下了头,发出一声低低的嘲讽声。
“他在向我宣战。”
“又有血字!”
敖拜在后方瞥到,惊恐地喊了声。
张子骞和江河赶紧转头,只见在背靠沙发的那面墙壁上挂着一幅拿破仑相。在画像底下,有人用笔蘸了淡淡的鲜血在奶白的墙壁上勾勒了一副模糊的水彩画。
朝阳的晨辉染红了半壁天空,连风都吞吐着猩红的长信子。
这是一副叫人心底发颤的日出图。
意识到这个念头,张子骞脑海里首先跳出来的竟是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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