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前几天还好得穿一件校服,人跑完三千米脑袋都搁你肩上,今儿就成敌国了?
俞问把他摁回去:“行行行,睡你的吧,我给你爸说总……”
童淮哑着嗓子嘶吼:“也不许告诉老童!”
俞问没辙了,翻了个白眼,干脆搬张凳子坐下:“我谁都不说,成了吧。”
童淮的精神劲又没了,虚弱地躺下来,嗯唔一声,满心担忧。
万一老童和俞问知道薛庭对他心怀不轨,会不会把薛庭搞转学啊?
太危险了,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
周六昏沉地过去,周日童淮好转了点,只是仍发着烧,体虚无力。
医生开了张证明,建议请假。
不用去学校,往日童淮早乐开花了,现在却有些迟疑。
薛庭不知道他生病了,他要是请假不去,薛庭肯定会以为他在躲他吧。
可是去了学校,要怎么面对薛庭?
他不想换同桌,也不想让薛庭和其他人坐。
他想和以前一样,跟薛庭一起上课,一起回家,一起吃饭,一起写作业。
辗转反侧到傍晚,童淮咬咬牙,愣是不听俞问的劝出了院,回老屋拎起书包,然后又发现一件很倒霉的事。
……最近上课的书和常穿衣服都搁薛庭那屋里呢。
但是不能怂。
男子汉要勇于面对。
童淮背着个空书包,还是去了学校。
俞问拗不过童淮,生着闷气,把他送到三班门前,拍了把他的后脑勺,转身从后门回了自己班。
隔着道教室门,童淮又踯躅不前了。
那晚他拔腿就跑,把薛庭晾在原地,不知道薛庭是个什么心情。
换作他,可能会气死。
他又不敢面对薛庭生气的样子。
……去他爷爷的男子汉!
童淮打退堂鼓了,折身准备溜回靠山别墅那边的家。
一转头,他撞上了抱手在后、不阴不阳冷笑着的章主任。
老章从鼻子里哼出两道热气,指了指三班的教室:“进去。”
童淮:“……”
“又想逃晚自习,以为我不知道?我看你头发尖动一下就知道你想干什么。”
这什么惊世血霉。
童淮苦着脸和老章对视了会儿,捏捏鼻子认下了,磨磨蹭蹭地推门进了教室,有气无力地回应一路上打招呼的,装作漫不经心地偷偷瞟了眼角落。
薛庭在座位上坐着。
童淮又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坐里面了。
他不知道该对薛庭摆出哪种表情,最后决定暂时先冷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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