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尝试过我自己,去听他们的话,还去接受命运的安排了。
但是,你来了,我再也不想要我自己那样活下去了。
那种痛苦,我也已经深有体会的体会过十年了,我更也不想要再去体会下一个十年,下下一个十年了。
一个又一个十年过去,我的这一生便会没有了。
假如他们真的爱我,为我好,他们就应该也尝试着去理解我、尊重我,并且是祝福我。
也许,这是痴人说梦。
可我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一辈子,我连自己最想要去做的事情都没有去做,我会好不甘心的。
他们是缔造了我,养育了我,培养了我,可他们也缔造出来了与培养出来了,我拥有着我自己独立的思想与人格。
人们最痛苦的事情,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理想与现实,想要与不想要,为什么就不能够会是一样的?”
说完那一段话,左楠秋再擦了一擦自己脸庞上方的那一道道泪痕,也再一边继续地哭着,一边又继续小声地说着:“我每天都活得好痛苦的,池天苇。
你不想要我便算了,你既然还想要我,那我愿意再勇敢一点,去跟我的爸爸妈妈说清楚。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真真正正的在一起,求他们成全我们。
可你不能够退缩,好吗?”
又说完那一段话,左楠秋更已经是哭成了一个泪人的模样。
就在,那一时、那一刻。
池天苇终于伸出来了自己的一只手,揽上了左楠秋的那一副肩头,揽在了自己的身前与怀中。
一边任她就那么样地哭着,一边也小声地对她说着:“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想要退缩,不论是当年,还是现在。
我不是在害怕和担心,我们不能够真真正正的在一起。
我是在害怕和担心,我们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了之后,你的爸爸妈妈会不会生你的气,不要你。
或者是,以命相博的威胁你,不准你和我真真正正的在一起。
这些问题,你没有想到过么?”
原来如此吗?
左楠秋再再沉默了又沉默,沉默之中,亦再擦了一擦自己脸庞上方的那一道道泪痕,缓了又缓自己的那一副情绪。
这一次擦完泪痕,缓完情绪,断断续续地说道:“真是到了那么样的一天,那我真的是要认命了。
在此之前,我还是不甘心。”
“你想好了?确定了?”
“我想好了,我也确定了。”
既似如此,池天苇当即便说:“那我们可以开始正式的谈了。”
可以开始正式的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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