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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ldo;把吸尘器的滤纸装进袋子里。&rdo;

&ldo;纸袋吗?&rdo;

&ldo;对,用纸袋。现在,轮到那尸体了,艾米莉亚。&rdo;

&ldo;什么?&rdo;

&ldo;呃,你可以开始验尸了。&rdo;

她的心一沉。找别人吧,求求你,找别人来做这种事。她说:&ldo;要等法医勘验完才行,这是规定。&rdo;

&ldo;今天不讲规定,艾米莉亚。我们自己做主。法医可以在我们后面完成他的工作。&rdo;

莎克丝走向那个女人。

&ldo;你知道程序吗?&rdo;

&ldo;知道。&rdo;她一步步靠近那个被毁坏的躯体。

在她的手离被害人的皮肤只有几英寸时,她僵住了。

我办不到。她全身战抖,虽然不停地告诉自己要继续下去,但就是办不到。她的肌肉已经完全不听使唤。

&ldo;莎克丝,你在吗?&rdo;

她无法回答。

我办不到……这很简单。不可能。我就是办不到。

&ldo;莎克丝?&rdo;

此时她看向自己的内心深处,不知为什么,看到她的父亲,穿着制服,正弓着身子在西四十二街炙热、坑洼的人行道上,用胳膊挽起一名邋遢的醉鬼,送他回家。接着,她又看到她的尼克,正和一个抢劫犯坐在布隆克斯区的酒吧里喝酒谈笑,而那厮如果知道对面的年轻人是个卧底警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他干掉。这两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都在做他们不得不做的事。

&ldo;艾米莉亚?&rdo;

这两个形象占据了她的思想,但究竟是他们让她平静下来,还是这种平静来自其他地方,她此时不想猜测。&ldo;我在这里。&rdo;她对林肯?莱姆说,然后按照过去学过的程序进行勘验尸体的工作。采集手指甲、收集毛发‐‐包括阴毛和头发。同时一边做一边向莱姆报告进展情况。

不理会那晦暗的眼珠……

不理会那深红的肌肤……

努力不去理会那股味道……

&ldo;取下她的衣服,&rdo;莱姆说:&ldo;所有东西都剪下来。先铺一张白报纸在下面,接住所有可能掉下来的东西。&rdo;

&ldo;要我检查衣兜吗?&rdo;

&ldo;不,这个我们可以回来再做。把它们用纸包好。&rdo;

莎克丝剪下上衣、裙子和内裤。她伸手摸向耷拉在女人胸前、她以为是胸罩的东西,感觉怪怪的,手指一捏就破碎了。突然,像被人扇了一巴掌,她猛然意识到手里握着的是什么,不由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那不是布料,而是人的皮肤。&ldo;艾米莉亚,你没事吧?&rdo;

&ldo;没事。&rdo;她吸了口气说:&ldo;我很好。&rdo;

&ldo;描述一下她被捆绑的情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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