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见鬼的看眼窗子,这么大的人了,这点脑子都转不过来,你进水了还差不多。
周天又研究了一会桌上的图稿,她越看越不觉的总体是木质,按这样的辅助推动力,拉一缩小型货轮都可以,怎么可能是木头,如果是木头造的,推入战场所占的面积也太大了,不摆明了成为袭击对象。
周天突然一惊,这会不会根本就不是木头,而是铁器或者什么,毕竟齐国不可能拿出真东西让别的国家修,就想美国不会找中国合作研究飞船核心技术一样,也就是说这里面的东西有些可能是虚假的,他们要的只是一个部件。
周天快速拿起笔,摊开一片宣纸,开始演化所有她有记忆的机械组成部分,三拆化一如机械不段的演化史,在她手里演化着从夏朝到大唐,著名的武器助力系统,最后连最庞大原始状态的火炮也加入了演算行列。
时间越来越晚,天渐渐黑了,陆公公高兴的小跑进来,跟太子说了句什么。
周天脾气很冲的吼了句:“出去!”心情烦躁的重新撕开张纸,起笔刚才被打断的思路。
身为理性的数学家,精密的演算时可以持续二十四小时以上,那脾气冲的能撞死牛,陆公公也是倒霉,往枪口上跑。
陆公公委屈的走出来,对侯在外面的欧阳逆羽行礼后可怜兮兮的道:“将军,这次你真让伦家失望了,明知太子好不容易回来,现在才过来看,太子能不生气吗?这不把奴才骂了一顿撒气,奴才这是招谁惹谁了,将军,奴才看,今天您也别进去了,太子是怕忍不住跟您使性子呢?”说完还委屈的擦擦眼泪,似乎太子真怎么欺负了他一样。
欧阳逆羽见状,惯性的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珍珠放陆公公面前:“让公公受委屈了,告诉太子一声,欧阳有事求见。”
陆公公飞速夺过,自己人般的让他上前一步:“奴才告诉你,月国的事您小心点提,皇上可说了,不准不给,太子为这事正烦着呢?”
欧阳逆羽知道陆公公跟他说这些是为他好,太子性格怪扈,就算不找自己算账也会拉个垫背的打一顿,可有件事他现在想知道:“陆公公知不知道,为什么太子突然放了尹大人?”他之所以过来,也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陆公公嘿嘿一笑,像偷了腥的老猫:“还能是什么,自然是有人伺候的太子爷高兴呗。”
欧阳逆羽见状对陆公公变表情的速度佩服不已:“谁?”或许可以让其在月国的事上下功夫。
陆公公理所当然的窃笑:“吃味了吧,将军不是奴才说您,男人矫情一会无所谓,可要是太矫情就不好了。”
欧阳逆羽无奈,总之他始终一个观点:“在下是臣子,臣子当为焰国尽忠,其他的事恕微臣一概不识。”
陆公公闻言,鲜红的小嘴一撇,尖细的声音娇嗔道:“不识好歹。”说完扭着小腰溜溜的闪人,不搭理不解风情的男人,至于太子凶他那点破事,太子哪天不凶他才怪!他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欧阳逆羽见问不出什么,看了眼紧闭的殿门,转身离开,总之,尹大人能被施放总是好事。
子车页雪躲在角落里,身下压下苏水渠向外看:“那就是欧阳逆羽!让月国闻风丧胆的将军!”
苏水渠想把他推起来,无奈这人身体结实就是推不动:“周少爷说他充其量就是猎兽场的老虎,养一只才更有狩猎的乐趣。”
“那是你们周少爷嫉妒。”
苏水渠不那么认为:“嫉妒他有什么用,周公子算术无敌,他行吗?”
子车页雪拍他一下,衣服于苏水渠身上的衣服融成一色:“身为太子懂算术值得炫耀吗?玩物丧志,她该玩木器。”
苏水渠不想再跟他说话:“让开,我还有公事要忙?”
子车页雪讽刺道:“忙着干什么?忙着去给你未来的‘哥哥’下跪,我说你傻是不是,苏义说你破坏天池让你跪你就跪着,他要让你死你死不死,咱们是太子的人,又是太子带回来的,天生比宫里的优越,懂了不。”
苏水渠趁子车页雪外探的时候,瞬间把他推下来:“我还有事,告辞。”说完拔腿就跑,唯恐子车页雪追上。
天已经黑了,晚膳热六次,太子依然没有动过,小太监们轻手轻脚的把食物撤下去重新换上新的,大殿又恢复了纸摩擦笔墨的声音。
夜漆黑一片,刺客已经覆灭了三拨,太子寝殿的灯还没有熄。
直到后半夜,周天终于停笔,看着桌子上堆满的东西不断深思,她越是演算越是心惊,齐国想做什么?这件武器绝对不能用于攻城。
但越是这样越是让周天不得不惊虑,齐国就相当于美国在研究火星;英国在研究人畜基因一样令人费解,完全超出正常国家认知的范围!
但周天不是浅显之辈,她敢说这件大型攻城器械可以让齐国的武器装备上两个台阶,完全笑傲所有国家。
虽然大型攻城器基本都没有用场,但每个发达国家都会有一两个震敌,周天敢说现在的焰国没有一架大型攻城投石机。因为它没机会用,更不会浪费那么多人启动。
按一架最便宜的大型攻城投石机来说,最低标准也是数吨,有效射伤距离撑死十几步远,前期要耗费两三个月时间制造,启动一架投石机需要两百人以上,运往攻城的地方时零件是散开的,到地方了才能组装,即便一块石头五十斤不怎么了,你能带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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