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多半来自于她还未清醒时被贺津诱哄,但已经是第一步。
步步紧逼,到底会适得其反。
理智之间自是攻心为上,他要的是身心完完整整属于他。
他有耐心,也会一步步的诱引。
贺津眸间的情绪与暗意敛回了许多,像是深海逐渐归于平静。
他注视着孟棠月起身,在她站于面前时,他抬手将药管递于孟棠月的眼前。
“我去书房,贺太太如不舒服可以休息一会。”
孟棠月瞧着眼前的药管,思绪像是由此回归了一般,她抬起手腕接过。
药管触到手心,她轻声地应下:“嗯,好……”
大抵是觉得此刻的环境适合谈话,孟棠月应下后又温和着唤了句:“贺津……”
“你平日里的喜好和口味是什么呢,有什么需要忒别忌口的吗?”
这句话问得似乎有些突然,但爷爷让她去询问的事情总不能放下不问,刚刚涂药时她也没分出心思来问这些。
现下的环境气氛自然一个合适的时机。
贺津并未退开,他望进孟棠月眼底,见到其中的清水后,眸子轻眯了下。
靠得又近,也像是俯身欲吻。
贺津低笑,喉结于衬衣领口下滚动,他问:“贺太太是想要了解我?”
孟棠月轻轻点了头。
虽是爷爷让她询问,但她自己也总归是想要知道的,毕竟以目前来说,她直接询问会比日后慢慢了解要快些。
贺津眸色沉渊,却只印着孟棠月的样子。
他低笑过后,有些深意道:“我写给贺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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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白昼天明。
夏日白昼总是要长些,还未七点时天色已经大亮。
孟棠月睡得不太安稳,一夜的长梦,细碎的片段却于醒来时尽数忘记。
早间倒是不如午后的燥热,孟棠月起来时下意识的瞧了眼钟表,视线却于看过去时微顿了下。
她看着空着的床侧,思绪有着几秒的停滞。
昨夜贺津书房工作时她并没有去打扰,只是夜色渐深,她没休息好又抵不住困意,最后模糊的睡去。
贺津大抵是没回卧室睡吗?
孟棠月瞧了眼紧闭的房间门,在脑海里渐渐浮起这样的想法。
她下床洗漱,换了件衣裙。
古典的旗袍,也是应景的清新颜色,只是盘扣似乎不太好系,孟棠月低着头整理了好一会。
在系最后一颗盘扣时,身后传来些细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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