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提及愿愿,他眼皮轻掀,但顿了片刻后又平静地将视线收敛,“她说怕晚上睡觉不老实,碰到你的伤口弄疼你,所以昨晚自己去次卧睡的。”
虽然理由合理。
但容淮总觉得不太对劲。
他当然不喜欢他家愿愿过于为他忧心,但昨晚竟没陪在自己身边,而是乖乖去睡觉了,总听着不像她的作为……
“我去看看。”容淮掀开被子下床。
叶妄野将橘子瓣丢进嘴里,也懒散地跟着起身,亦步亦趋地跟过去。
容淮顿了下脚步,回身。
叶妄野慵散地撩起眼皮睨他,“怎么?老子的妹妹老子不能也顺便看两眼?”
叶愿欢那里有聂温颜陪着。
她昨夜疼得厉害,剜心的伤很深,引起了高烧,聂温颜帮她脱了衣服用毛巾擦拭身体帮她降了降温。
叶妄野不方便呆在那,那只小狐狸又醒了就问容淮,非要他帮她去隔壁盯着,他这才不得已守了容淮一夜。
虽然聂温颜发消息告诉他,叶愿欢的烧已经退下来了,睡着了,但他终究一整夜都没亲眼见着妹妹的情况。
他也没有非要看。
主要是怕虞女士薅秃他的狐狸毛。
“没什么不行。”容淮语调淡缓。
他不着痕迹地敛下眼眸,狭长的桃花眸有些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觉得唇齿间似有清甜的血香。
隐约记得昨天晚上……
似乎有人给他渡了血。
忽然想到什么,容淮眼眸微睨,瞥了眼叶妄野的胸口,仔细打量。
察觉到他的眼神,叶妄野毛骨悚然地护住了胸口,“你往老子哪儿瞅?”
容淮平静淡漠地将视线收了回来。
启唇时口吻淡淡,“我对你没兴趣。”
胸口没伤。
不是叶妄野的心头血。
而次卧的叶愿欢也早就醒了,她嫌弃地将碗推开,“不喝,太苦了。”
“苦也得给我把它干了!”
聂温颜单手端碗,没好气地看着她,“不知道剜心取血有多危险是吧?你昨晚高烧了好久都不退!要不是我在你旁边守着,你现在说不定就是狐狸干了!”
“怎么可能。”叶愿欢唇瓣轻撇,“最多就是丢条命少条尾巴而已……”
她有十次的机会可以死呢。
聂温颜简直要被她气死,“我不管,你赶紧给我把药喝了,不然我把你二哥叫过来,让他捏着你的鼻子灌啊!”
闻言,叶愿欢表情微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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