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昭将刮胡刀放在洗漱台旁边,见傅时浔洗的差不多,伸手拿了一张棉柔巾递过去,就见他偏头接过去,阮昭见他并未立即擦脸,反而还是看着自己。
她不由问道:“怎么了?”
话音刚落,傅时浔倾身俯了过来,吻上她的唇。
他眉骨间的水珠还未擦干,微微滚动着,滴在阮昭的眼睫上,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抖,傅时浔嘴唇抬起,吻了吻她的眼睫,这才再次含住她的唇瓣。
当他舌尖撬开她的唇齿,阮昭被迫仰着头,承接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洗手间跟外面走廊只有一墙之隔,虽然里面温度不断上升,但走廊上的声响还是不住的传了进来,明知道没有人会进来,阮昭却还是紧张到,手指不受控制的去抓紧他病号服的前襟。
傅时浔一边吻着她,一边伸手扣住她的另外一只手。
十指穿插,紧紧扣着彼此。
让这个悠长而绵密的吻,带着一种更加隐秘的亲昵和独占。
阮昭在医院一直待到,禁止探望的时间,才离开。
等上了车,阮昭正准备开车回家,突然才想起来,昨天晚上梅敬之跟她说过的,刘森妻子出车祸的事情。
她猛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今天忙着让人准备给任国承的合同。
完全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阮昭立即拿出手机,给梅敬之打了电话。
但第一通没接,紧接着第二通、第三通,足足打到第四次,对面才慢悠悠接起电话,第一句便是:“阮组长,现在是晚上九点半,有什么工作问题,你可以明天再跟我报告。或者直接去找你的直系上司。”
梅敬之的声音少有的冷漠,让阮昭不禁张了张嘴巴。
“刘森妻子情况怎么样了?”阮昭有些歉意的问道。
半晌,对面传来一声冷哼:“难为你这个时候,还能想起她。”
阮昭解释:“傅时浔昨晚也出了车祸,今天我又在忙着任国承的合同。他已经同意将手里的那幅画,交给我们嘉实来拍卖。”
梅敬之依旧不满她这个回答:“阮昭,你真的想要找到当年的凶手吗?”
“我一刻都没忘记。”
“所以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你第一件事想到的居然是回去找前男友,”梅敬之口吻不善,很快又说:“还是说,经过一晚上你又觉得自己放不下他,准备和他在一起了。”
阮昭深吸一口气:“我觉得这个问题,还是留给我自己考虑吧。”
他之所在,便是心之所向。
为什么还会回到北安,不就是因为傅时浔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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