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看到小杜被问住了,路秘书觉着他是受自己连累。忙替他解围道,“苏同志,今天错都在我。刚才几位首长一起到医院探望钟旅,看到钟旅身边就小杜一个人,首长们很心疼。
钟旅家就在燕城,首长们当然要问怎么不通知家人。钟旅说不想家里父母受到惊吓,这个首长们能理解。
可看苏同志也没来,首长们觉着不应该,吩咐小杜同志通知你,可钟旅非拦着不让。
首长们拧不过他,又担心小杜照顾不好他,出了病房,就让我来接你。
也是我想得不周全,觉着开首长车进校园不好,先在医院往学校里打了电话。
挂完电话在走廊碰到小杜,我说来接你,他就跟着一起来了。吓到了苏同志,我这里跟你赔不是。”
虽然这个路秘书是吓到了她,但有更过分的钟湛和小杜在前,苏禾禾且顾不上别的,只浅淡虚虚笑着,“路秘书这事儿不怪你,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想知道钟湛是哪天回来的,我也很想知道,他受伤了怎么就没人通知我。”
随着苏禾禾话落,路秘书就看到旁边小杜明显地缩了下,这是真怕呀。
结合小杜一路的紧张,还有钟旅是那样坚决拒绝通知家人的态度。难道钟旅和她夫妻不睦?苏同志怨恨在心,所以经常苛待责骂小杜泄愤?路秘书在脑补着家庭夫妻伦理大戏。
由此,他反应也慢了一拍儿,没及时回答上苏禾禾所问。
小杜是彻底绷不住了,想着伸头缩头都躲不过交代,还不如来个痛快的。心一横就坦白了,“嫂子,我们昨天就回燕城了。
之前任务完成,在边境分散队伍准备撤回。钟旅领人做最后扫尾,想把最后一小撮流窜势力给搜出来。
等搜到人了,那些人知道跑不掉了,就利用截走的群众做诱想同归于尽。明知是陷阱钟旅照样带人冲上去了。
所有人最后都胜利救回来了,就是钟旅和跟着冲锋的那几个被炮弹片击到都受了伤。弹片在苍南军区医院都取出来了。
别人都留在那里养伤,就钟旅非说自己轻伤,取了弹片上了药就出院了。后来两天他忙着部署部队回燕城的事儿,精神挺抖擞的,我们这些人就当他真没事儿。
结果昨天一到燕城,刚下飞机,他人就晕过去了,还起着高烧。去了医院才知道,钟旅身上伤口都发炎了,万幸发现得及时,不然真不好说了。
在苍南时我帮钟旅上过药,那时看着还好的。医生说是因为苍南那边潮湿气太重,钟旅又没及时换药,伤口捂久了,就发炎了……”
对上苏禾禾沉冷下来的脸,小杜后面几句声如蚊蚋,头快埋到脖子里了。
“别避重就轻,你该知道目前这些构不成我生气的理由。我就想知道你们昨天回来的,钟湛还是那个凄惨德性了,怎么就不能叫我去了?他不说,你怎么就不能打个电话?别跟我说医院没电话,路秘书刚不还打了吗?”苏禾禾紧迫逼问着。
小杜为难地看了眼路秘书,路秘书莫明其妙,他只是今天才参与这件事的。
苏禾禾火力全开的气势太强了了,路秘书做为旁观者都有点遭不住了。他这会儿很怕被无辜横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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