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阈值是会随着刺激不断提高的。
终于,看得见摸不着的“网络谢清呈”彻底满足不了少年了。
男生躺在宿舍床上,开始后悔。他一想到谢清呈还没停职的时候,自己只要开不到十分钟的车,从沪大到沪医科办公室,或者是教室,他就能天天看到那个男人。
他就会莫名的有些懊丧。
他之前,是为什么一直不肯去呢?
看一眼又不会变成同性恋,能让自己舒服的事情,为什么不饮水解渴?
他如果当时去了,就能看到那个和他在黑暗里疯过的男人,西装妥帖一丝不苟地站在讲台上。那张曾经在自己耳边发出过破碎低沉的喘息的嘴,在讲述冷静的言论和正经的知识。
贺予熬得睡不着。
终于,在又一个夜晚靠着想谢清呈释放压力后,开了草上了瘾的死处男蓦地起身,再次把自己关进淋浴房冲了半天。
当他拧上宿舍的廉价淋雨蓬头时,他慢慢地抬起头,眼神很乱。
他想,再这样下去不行。
解铃还需系铃人,只要他再多看看谢清呈现在的样子,再和谢清呈多吵吵架,最好再被他骗一次,那他定就会和初见时一样抵触他,嫌憎他,觉得他身上的消毒水气息难闻,恨不得离他远一点。
对,一定是这样的。
这是唯一的破解之法。
贺予想,他得再去会会谢清呈。
机会很快就来了。
校园剧《百态病生》经过一系列的补拍和后期制作,将在下周五被搬上学校的校内剧院。
那一天,剧院里会安排沪大和沪医科的学生共同观看演出并且颁奖,而作为负责人之一的谢雪,她必然会参加这一次活动。
贺予打听了一番,知道谢清呈也会来,连几排几座他都弄了个清楚。
谢清呈之所以会来这种热闹场合,是因为最近又爆出了几个大社会热点新闻,广电塔的事已经从风口浪尖慢慢地降下去了,关注的人不再那么多,沪大的剧院又很宽敞,上下三层,容纳好几千人,过程中又黑灯瞎火的,不太有谁会去注意他。
“你要订座吗?”替他打听情况的学姐问他,“你是参演,你应该有最前排的座位是不是?”
“我有朋友要来。”贺予说了个谎。
学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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