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了这副模样也不能怪自己在梦里想入非非吧
姜淮下午去见了曲之遥,把昨晚在餐厅发生的事情选择性地跟她讲了一遍。
曲之遥拍案而起:“什么玩意儿!深山土猴儿没见过钱啊!真以为兜里有仨瓜俩枣就能横行霸道了!”
“你小声点儿。”姜淮拽着她坐下,把拿破仑推到她面前,“尝尝,这个好吃。”
曲之遥恨铁不成钢地叹息道:“要我听到他说那些鬼话,早一杯酒泼他脸上了!”
“是是是,”姜淮说,“我不没你这位承州女侠有胆量么,整个餐厅的人都转过来看着我们,尴尬得我想立刻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进去。”
“挖坑只能埋别人!哪有埋自己的!”曲之遥朝她背上一拍,“没骨气!真是不让人省心!”
姜淮火速转移话题:“你不是说假期要出去玩儿吗?怎么还在承州?”
曲之遥说到这个就来气:“我本来已经定好要去西北,结果姓宋那小胖子又找上门来了!还顺带了自己亲爸爸!”
“什么意思?”姜淮没太明白。
“他、带着他爸,到我家,约我、和我爸一起去康山的度假山庄玩儿几天。”曲之遥咬牙切齿:“我怀疑我家那老东西早就知道这个安排了,就瞒着我一个人呢,人家直接上门来接,打我一个措手不及。”
“人已经来啦?”姜淮问,“那你现在怎么还坐这儿?”
“我不是挂念你么。”曲之遥无奈地嘟囔,“找借口偷摸溜出来了,拿破仑吃完我就走。”
姜淮原本还想跟她聊聊自己昨晚做梦的事儿,只好作罢了。
送走曲之遥,她一个人散步去书店,挑了一本弗洛伊德《梦的解析》,坐在书架旁边看了起来。
她随手翻到“梦中的道德感”这一目录之下,准备对昨晚的梦境进行一个严肃的、不带任何颜色的“学术性的研究”,然而大脑几乎是漂浮着的,甚至很难聚焦在某一段细密的文字之上,书上的小字就像飘在雾气里的蚂蚁。
昨天梦里不着寸|缕的画面一直在脑海中闪回。
一会儿想起男人骨感的手掌在她后背摩挲带来的酥麻,一会儿想起在葡萄园狂奔之时感受到的喘息和仓皇。
那些紫红的葡萄汁水,反射着的金灿灿的阳光,庄园里充斥着淫|靡又疯狂的味道。
她贴在对方的唇上,好像吮|吸着冰冷的蛇信,味道却又香甜微涩,宛若酿酒的葡萄。
“蛇”。
姜淮低头在书中翻找着关于蛇的解释,她指尖在白纸黑墨上缓慢游走。
“蛇,象征着男性的”她的指尖蓦地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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