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锦又问舒蕴,“霍景司有没有让你搬去跟他一起住?”
“有的。”舒蕴托着下巴,很单纯地问,“阿锦,你说我要不要搬呀?”
“不要。”
怀锦故意用那种很吓人的语气,“小心他吃了你。”
“哦,好的。”
喝醉了的舒蕴很乖,她对于怀锦的话从来都是深信不疑。
点头像发誓的语气,“我不搬。”
所有的对话一一收入对面两个男人的耳里,有些话在醉态下略为含糊,但也能分辨。
听着让人无奈又觉得好笑。
坐在餐桌对面的霍景司捏了捏眉心,“景彦择。”
男人嗓音不怒自威。
“嗯?”
景彦择一看霍景司这架势,桃花眼弯弯,懒洋洋的,也不怕他,“怎么?”
“管好你的女人。”
霍景司皱眉,看向已经软成一滩泥的女人,沉声,“阿蕴,过来。”
舒蕴这次喝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醉。
迷迷糊糊中听见好像霍景司在叫她。
怀锦也听见了,嘿嘿地笑,“蕴宝,你家霍哥哥叫你呢。”
“去吧,”她看热闹不嫌事大,“尝尝他是什么感觉。”
舒蕴的神思已经模糊,潜意识里以为这个时候霍景司还在美国。
喝够了,拿着两个杯子来回地倒,无意识地嘟囔,“霍景司还在美国啊,我一定是幻听了,他都不联系我,怎么可能会叫我。”
这边霍景司听见,手中捏烟的动作停顿了下。
景彦择在一旁道,“你走得这半年,这姑娘好像记得还挺深。”
顿了顿,他看着霍景司道,“你母亲那天问起霍氏的情况,说如果集团内乱解决得差不多了,要让你回趟景家。”
霍景司慢条斯理地往烟灰缸里掸着烟灰,有一些顺着流动的空气飘起来一点。
男人的声音在夜晚的寂静里显得清冷淡漠,“不用管。”
景彦择叹了口气,对这对母子也是感到无可奈何。
亲情对于霍景司来说,到底是缘浅,可有可无。
婚姻亦如此。
他看向舒蕴,不知道遇上霍景司,是幸还是不幸。
然而于命运不允许有任何差错的霍景司来说,舒蕴是他的一道变数。
也许是劫难。
因着这个话题,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几分凝滞。
景彦择起身去拽怀锦,醉得跟泥一样,被舒蕴紧紧抱着,根本拽不动。
过了会儿,他起身舒了口气,“真是后悔买你家楼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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