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晔愣了几秒,做了两次深呼吸,才颤颤巍巍地翻开报告,然后就看到了报告的第一页上醒目的“beta”四个字母。
钟晔的眼泪夺眶而出,他赌气地把报告塞回到陆谨承手里,陆谨承低头看了看,疑惑地问:“怎么了?beta不是挺好的吗?”
钟晔猛地回头,气鼓鼓地看着他,陆谨承不明所以,试探着说:“你是想分化成alpha吗?其实alpha也没什么好的,有易感期,还要受信息素影响,我觉得beta更好,一身轻松。”
钟晔更生气了,一瞬间变得烦躁起来,他在原地转了五六个圈,一句话都不想说,也不想搭理陆谨承,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很不开心,沮丧像潮水一样涌了过来,他夺过报告,独自去了刚刚挂好的科室,让医生帮他看一下。
医生看了之后,上下打量了钟晔,迟疑地问:“你……十五岁?”
“嗯?”钟晔不解。
“你今年十五岁吗?”
“我十八。”
医生叹了口气,把报告递给钟晔,“你拿错报告了,这个不是你的。”
“啊?”钟晔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直到看清报告的封面上的身份证号,根本不是他的,他整个人呆住,然后迅速和医生道歉,转身跑回到窗口,从那一沓报告里翻出了自己的。
陆谨承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紧张地跟在后面,他从钟晔手里拿走刚刚那份报告,仔细研究了很久才发现自己拿错了。
钟晔趴在窗口的台面上,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检查身份证号,反复确认是自己的之后,他再次深吸一口气,捧着报告书,小心翼翼地打开。
他不敢看,可是又隐隐期待,犹豫了很久。
直到陆谨承瞥到了,诧异地说:“oga?”
钟晔这才定睛去瞧。
真的是oga。
他的第一反应是高兴。
他知道oga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同学里有些oga到了发情期,忘了打抑制剂,就会被认定影响课堂纪律而强制隔离,每月一次,每次都很痛苦,长大之后,感情还要被所谓的终身标记束缚。
他虽然年纪不大,但这些现实他都明白,在遇到陆谨承之前,他一直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一个beta,他不向往信息素,也不期待,可就是刚刚那对夫妻的几句话,彻底地改变了他的想法。
alpha和beta就不该在一起。
何况陆谨承还是顶级的alpha,那天在陆家看到的那个叫林知绎的男孩更适合他,听说林知绎是高等级的oga,陆粤常常开玩笑说早就给他们两个定了娃娃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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