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思怔住,不明白他那个笑是什么意思。
“他日若遇故人,你会做何反响?是要死灰复燃,还是只当过客而已。”,萧祁墨问。
离思觉得匪夷所思,两个前一刻差点干坏事的人,这下居然心平气和地讨论一个不存在的第三者???
这好歹也算给他带了顶绿帽子,到底是根本不在乎呢,还是他真的大度到这等境界?天下奇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夜幕低垂,窗外大雪纷飞,寒风呼啸。
她会如何,离思想笑,她连二人是个什么后续都不记得,是爱是恨,是双双把家还,还是分崩离析,离思一概不知。
她盯着那盏忽暗忽名的油灯,这句话从这人口中问出来,她想开口答他,但话刚到嘴边,心尖儿便开始抽搐起来,离思只得闭口不提。
那夜萧祁墨找来自己的衣裳,让她将就着穿。风雪交加,离思也没回去。
两人在那堆散架的床架中间睡了一宿,哪知这一睡,离思又回到了前世。
永顺八年,九月,太上皇病逝,举国同哀。
荆山上枫叶似火,煞是好看。
公子阙游历回来,给离思带了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乐得她开怀大笑。
二人坐在枫树下划拳拼酒,互说秘密。
公子阙一连输了五次,他说他是陈国皇室的私。
这个他以前说过,离思不予计较。
他说:“我身上有传位圣旨,我皇兄正在追杀我。”
他还说:“我其实很喜欢中州,并不想回陈国去”……
离思酒过三潭,双眼迷离,开始跟公子阙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恰在此时,午后的山风忽起,她在一片落樱纷飞中看见了面具男,有些月份不见,那日他破天荒换了身雪白的衣裳,还是那张最让人不能忘坏的红色面具。
他拳头紧握,像在生气。
这还是第一次离思在白天看见他,离思摇摇晃晃起身追了出去,却又不见人影。
她深感沮丧与失落,从来不晓得此人是谁,但她心里却时刻挂念着他。从来只有他来找她的份,她也只能苦苦等待。
那天她顺着荆山找了一遍又一遍,脚都磨破皮,始终没见来人。一直到深夜,离思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道房间,失落到了极点。
却在推门的那一刻,被人一把揽进怀中,力道之大,撞得离思头晕眼花。
那间住房窗户纸很厚,半点月光都射不进来,又是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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