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见一个顺心的人了,离思不解道:“可算?为何这么说。”
武大志回道:“你这觉睡得连军医都束手无策,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钟离思皱眉,木讷得话都说不出来。怎么会这样?第一次出现前世的记忆,是醉酒睡在瑞亲王府那次,第二次是在宜春南苑,萧祁墨的房间里,第三次便是方才。
而这三次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睡得很沉,雷都打不醒!醉酒抱着石狮子她爹掰不开手,在南苑拽着萧祁墨睡了一整宿,也是拉都拉不开,而这次居然睡了三天!如果说每次出现前世的某些记忆都会睡死过去,那还得了。
想到这里,离思喃喃道:“这么说,这里是边境?”
“是的,是王爷的军营。”
钟离思听她说罢,先是觉得震惊,但仔细一想也在情理上。赵焯回去后肯定会告御状,萧祁墨若不带着她,那她回去在劫难逃。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离思问武大志。
武大志给离思倒了杯水,“那日替你引开四五波黑衣人后,我便绕道回了荆山,是在山脚下被王爷叫来的。”
离思接过水一口喝下,“这还差不多,每日换药这种事,怎么说也得你换才合适……”
“那个,小姐,王爷教出来的兵,个个以一敌百,所以我在随队伍出发那天起便没跟你在一起……”
钟离思脸一黑,将手中水杯扔了过去,“所以你就讨论兵法去了?把你小姐扔给那个虎狼之人?”
武大志稳打稳接住,弹出半米支支吾吾道:“也不能这么说,您跟王爷不是早就睡在一起了吗?而且还……”
她边说还边用两个食指表示了一下那种意思,钟离思弯腰自地上薅起一只鞋子扔过去,“放屁,绝无此事,我们没有!我现在才多大,他萧祁墨还不至于这般饥不择食。”
“大志,走,巡防去了!”,这时门外有人喊道。
武大志朝门外看了一眼,嘿嘿一笑,“那,小姐,您看您都醒来了,不如我……”
“你就这样把我给卖了?咱两谁更像丫鬟?滚滚滚,眼不见为净。”
武大志一点都不客气,提上红樱枪跑得无影无踪。
南方的气候比京城稍微暖和一些,离思走出营帐,迎着朝阳,闻着泥土的味道,心道还是大千世界好。
老远便听见士兵们大声操练的吼声,那久违的声音,就跟在漠北一样。一想到漠北离思就想起他那暴躁的亲爹,估计这会儿人已经到京城了,见她不在将军府,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得多生气。
离思寻声而去,远远可见萧祁墨负手站在训练场上,弱冠之年,能有如此魄力,诚然是个人中之龙。
一众士兵见她出现,个个笑得意味深长。
萧祁墨扭头看来,离思一身血红的骑马装,长靴及膝,是那般朝气蓬勃熠熠生辉。他愣了愣,对一旁的副帅低语一翻后,踏步走了过来。
“早啊,王爷!”
钟离思吊着一只右手,刚才豪言壮志的气势全无,这下嬉皮笑脸冲他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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