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加百列教主的腿上滑下来。
&ldo;再见,治安官。&rdo;她机械地重复了一遍,然后转身走进卧室。
里奇差点没吐出来。他一身冷汗,黏乎乎的。脑袋里嗡嗡作响。他心里很反感,又不敢表露出来。即使他表露出来了,加百列教主也丝毫不会在意他的看法。如果他在意的话,他就不会在别人面前炫耀他与女孩的性关系。
加百列教主目送着她,叹了口气:&ldo;真是个可爱的孩子,这么温柔,又这么善于口交。&rdo;接着,他轻快地将双手摩擦着,&ldo;我们现在说到哪儿了?哦,对了。烦人的玛丽娜&iddot;劳埃德。里奇治安官,我向你保证,对此你不必担心。正如我们说的那样,问题正在解决。&rdo;
车子开到山顶,然后减速,靠惯性往山下开。
德克斯特&iddot;朗特利一直在等待着,注视着。玛丽娜和哈特曾担心那个无线收发机会把雇佣杀手引来。显然,他们已经到了。天黑以后,偶尔会有一辆汽车行驶在这段荒凉的路上。谁会在下山时关闭汽车前灯呢?
军队曾派朗特利去越南,那时战争被称为冲突,而战役被称为摩擦。他经历过短兵相接。虽然他痛恨战争,可他曾是一名优秀的士兵。10年后,他以另外一种形式在美国本土作战。他参加了美国印第安人反对联邦政府的示威游行。他曾好几次因为参加抗议而被投进监狱,那些抗议开始时还挺有秩序,可后来却不可收拾。
现在他心里涌起一阵打仗时的兴奋,就像在东南亚的丛林中,或是在美国政府大楼的大厅里。这不是恐惧。他很老了,并不怕死。他并不相信死亡。但既然死神来了,他也不会过度地与它抵抗。死亡只是一个过程,而不是结局。此外,正如他曾对玛丽娜所说的那样,他的命运不在雇佣杀手的手里。
他的心跳稍微加快了一些。他现在意识到自己很怀念那种兴奋地期待的感觉。上了年纪的人很少被允许进行英勇的较量。即使是个顶呱呱的战略家,也只能做顾问。徒手格斗还是留给更年轻、更强壮的人。重回战场的感觉很好。这些杀手可能有高科技装备,可能具有职业杀手所必备的敏锐的直觉和技能。
但他是印第安人。有时候想到这一点会很有用。
车子靠近他的大门时减速了,然后开过去。
&ldo;好个障眼法。&rdo;他咕哝道。
车子离大门大约四分之一英里的地方停了下来。朗特利看不见它了,但他听到马达熄火的声音。今晚没有什么风,所以声音很容易听见。但即使刮大风也不碍事。他一生都住在这块地上。他知道晚上有什么声音,能够辨别它们。
他耐心地等着。他的夜间视力很好,这在月光暗淡的晚上很管用。几分钟后,他看到有影子在大门前闪来闪去。他睁大眼睛,发现是两个人。他们犹豫了一下,然后猫着腰跑了进来,从一个暗处闪到另一个暗处,不让人发现他们在朝房子走去。朗特利把房子里所有的灯都开着。从客厅的窗户里透出的光表明电视开着。
他隐约听到医疗纪录片的轻轻的声音。
但这两个人并不先朝房子走去。如果他们的跟踪设备像哈特说的那样先进的话,他们就不会先到房子里去。他们去离房子200码的棚屋找玛丽娜。
朗特利从躲藏的地方注视着,他们在马厩里木槽的阴影下轻声地说了几句话,然后朝朗特利扔下无线收发机的小屋走去。他故意将小屋里的提灯开着,这样他们可以在黑暗中找到它。
他们到离他不到10码的地方,根本不知道他在那儿,但他却清楚地看到他们。一个是黑人,另一个是白人。他们就是雇佣杀手。他们走远后,他蹑手蹑脚地从一堆柴火后面走出来,跟着他们。
因为他们偷偷摸摸,所以从房子走到棚屋花了五分钟。朗特利走到事先选好的有利位置,有点喘不过气来。但当他靠在一块大石头上时,他从没觉得这样浑身是劲。他深深地、静静地呼吸着。
他注视那两个人贴着棚屋的外墙,快速移动,直到他们到了门口,一边一个。其中一个发出信号,另一个把门蹬开,拿着手枪猛冲进去。
寂静的夜里顿时充满了惊叫声和诅咒声。他们本打算在棚屋里找到玛丽娜&iddot;劳埃德和克里斯托弗&iddot;哈特‐‐没想到会是朗特利准备卖作肥料的粪便。
他们觉得透不过气来,想吐,想跺去鞋上的粪便,跌跌撞撞地走出来。这时候,趴在棚屋顶上、伺机突袭的人突然向他们冲过来。
那个黑人的半自动手枪总算开了几枪,但没有伤到人。一个小伙子发出毛骨悚然的叫声,将他按倒在地。朗特利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另一个人死死地按着那个白人,朝夜空放了一枪。
小伙子们乐开了花。
那两个人都被卸下武器以后,被猛地拉过来,站得笔直。他们被反铐着,被向前推搡。黑暗中飞出一枝长矛,落在距离他们几英寸的地方。
&ldo;天哪。&rdo;那个白人的声音颤抖。
&ldo;闭嘴。&rdo;那个黑人命令道。
朗特利从石头后面走出来,向前走了几步。他戴着只有在战争仪式上才会戴的羽毛头饰,只是想展示一下,只是觉得好玩。走到近处,他看到恐吓确实起了作用。就连那个黑人也不像刚才那么威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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