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我认识,和顾氏曾经有过合作,身份也不低,不过以前都是巴结顾宗祠,而这次是踩。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圈子,世间百态都可以在里面看得清清楚楚,难怪商人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成功后却失败了,那是大忌。
虽然顾宗祠没有说什么,可这样的话,连我都听了难受,更加别说他,我轻轻握住他手,他依旧保持那淡淡的模样。
那两人正想离开时,东道主引着沈世林不知道何时上来了,沈世林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朝我们走了过来,笑着说:“吴总这些话可不是很好听,顾总和我的关系,大家应该心知肚明,多少也要照顾一点我的面子,再说,顾家现在只是一时风波,两位这样急着落井下石,是把我们顾沈两家不放在眼里吗?”
沈世林看向那两人,当那两人接触到沈世林视线后,立马尴尬笑了两声,向前和沈世林打着招呼,沈世林并不没有反应,站在一旁的东道主说:“吴总,季总,是我招待不周,让你们两来这里发牢骚吗?”
那微胖的人脸色一变,立马解释说:“不是您说的那样,韩先生,您千万别误会。”
那东道主说:“既然不是这样,两位就去别处吃好喝好。”
那两人听了这句话灰溜溜离开,东道主对顾宗祠笑了一声,正要对沈世林说着什么,不远处又走来一些人,东道主看到后立马唤了一句康总,那人本来是准备下楼,听到这声呼唤声后,立马侧脸一看,是一位老人,他穿着中山装,由着身边的特助扶着看向我们这边,他眼睛似乎不是很好,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笑着由身边的特助扶了过来,对那东道主笑着寒暄说:“好久不见,好久不见,韩总,我们应该好多年不见了吧?”
东道主笑着说:“这次难得您来赏光。”
那东道主又看向沈世林,立马又说:“沈总,久仰大名呀。”
沈世林对着那老人浅笑了一声,温文尔雅说:“有幸见康先生,幸会。”
我望着那老人许久,不知道是自己错觉的还是想多了,总觉得有些眼熟。
☆、286接近
他们正聊着,站在我身旁的顾宗祠也上前和那老人打招呼,他笑着朝那老人伸出手,说:“康老先生。您好。”
康建波的视线被顾宗祠的声音吸引后,视线却落在我身上,我没想到他会看我,也大方朝他笑着说:“康先生,您好,我是宗祠的妻子。”
他打量了我许久,笑眯眯还算慈祥和我说:“你好。”又对着顾宗祠微微点点头,我们打过招呼后,那东道主便引着康建波还有沈世林从这里离开,我和顾宗祠站在那儿看向他们远处的身影。顾宗祠问:“怎么了?”
我说:“总觉得康建波在哪儿见过。”
顾宗祠说:“是吗?他刚才的神色似乎也多看了一眼你。”
我说:“也许是我记错了。”我们两人同时从远方收回视线,我对顾宗祠说:“貌似这上面确实不好靠近康建波,沈世林他们都在,我们估计谈了反而泄露了此行的马脚。”
顾宗祠说:“我听说康建波的太太是这里的本地人,但他太太很年轻时候便去世了,他今年之所以赶来,便是想在他太太年轻时长期待过的城市多生活几年。”
我笑着说:“看不出来,这康建波还是痴情种。”
顾宗祠说:“三十岁那年丧妻,这么多年未娶。”
我和顾宗祠在酒会上没有乱走,因为是别人带进来的。刚才那韩培没有戳穿顾宗祠,已经算是给面子了,我们从贵宾厅下来后,便在楼下普通邀请函的厅内喝了几杯酒,走了一下过场便离开了。
因为康建波需要长期待在这里,我们自然也需要长期待在这里,技术交流会完成后,我和顾宗祠在这座城市待了两三天,这几天我们一直在想该怎样接近康建波,直到第四天时,一直盯着康建波的丁耐回来报告说。这几天康建波去的地方都是这里的旅游景点,好像是以前和他妻子恋爱经常去的地方,大约是故地重游,来怀念妻子的,还说他后天,有一个画展,将展出她妻子生前的作品。
我和顾宗祠听了,都认为画展是接近他的一次好机会。可虽然接近他,却吸引不了他的视线,频繁去和他偶遇,反而让人厌恶起疑心,而这一次如果一次能成,并且还能顺理成章和他吃上一顿饭才是最好。
正当我们都陷入沉思时,丁耐从文件夹内掏出一张照片,他放在桌上说:“这是他妻子年轻时候的照片,很有意思的是,我发现竟然身形和纪小姐有点像。”
我和顾宗祠对视一眼,大约都想到技术交流会上康建波对我的注意。顾宗祠拿起照片后看了几眼,他将照片递给我后,我接过,细细研究着,照片内的女人二十五岁的年纪,穿着一袭素雅的旗袍,站在一刻柳树下,眉目清秀,身形纤细苗条,手腕上带了一只碧绿的镯子。
因为是年代久远的照片,这张照片有些泛黄,丁耐似乎是发现了新奇的玩意儿,他开口问:“是不是很像?”
顾宗祠打量了我几眼说:“不是像,面目还是差很远,精微五官比她精致,而照片内的女人五官清秀柔和,像的应该是神韵和身形。”
我说:“我也不觉得像。”
顾宗祠说:“不过依照你这点像,我觉得是很好的击破点,他既然是来这里怀念自己妻子的,就证明在这个年纪了,利益对于他来说是没有什么诱惑力了,最能够吸引他注意点,大约也就是他年轻时候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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