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远:“这顿饭还没吃完,就开始想下一次吗?”
岑致森坚持:“要等多久?”
宁知远随手翻出备忘录:“明天不行,明天我要去南边出差,去三天,要到周六早上才能回来,到时要是岑总有空传召,我随时来陪驾,满意了吗?”
岑致森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侍者适时送来他们点的餐,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蛋糕是最后一道上的,宁知远特地问人要的生日蜡烛插在上面,他握着打火机点燃,在岑致森的目光落过来时,笑着伸手示意:“今天是你生日吧?吃蛋糕。”
岑致森:“你竟然知道?”
宁知远的眼中映着烛光:“知道。”
今天是岑致森的生日,他当然知道,原本打算应酬结束再约岑致森,或者直接去他家找他,没想到会在先前的场合碰上。
“突然想起来了,”宁知远解释道,“免得你还惦记着小时候我把你生日蛋糕吃掉大半这事,这顿我请,蛋糕你多吃点。”
岑致森乐了:“行吧,多谢。”
这一顿宵夜吃完,已经是九点半以后,出门时外头下了雨,车停在露天停车场,他们问餐厅借了把伞,岑致森撑开,揽过宁知远肩膀,和他一起并肩走入雨中。
“突然又下雨了。”宁知远望向伞外的世界,感叹了一句。
“五月天是这样,一会儿也许就停了。”岑致森说,将雨伞往他那边稍偏了些。
“你这样自己要淋湿了,”宁知远提醒他,“不用特地照顾我,这伞够大,打正吧。”
这伞够大,但相对于他们两个大男人来说又不是那么大,宁知远偏头,对上岑致森的眼睛,再次一说:“没关系的,打正吧。”
岑致森看着他,忽然又想起在夏威夷的那天,宁知远说的那句不是事事都需要依靠他。
就连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是宁知远不需要的。
岑致森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加重力道按了按,打正了雨伞。
坐进车里时,他俩的肩膀都湿了一半,发丝上也沾了水,岑致森递过来手帕,照旧让宁知远先擦。
他的手帕又换了一条,上次那一条大概已经彻底报废了。
宁知远笑了笑,接过去。
几分钟后,他将手帕还给岑致森,发动车子,开出了停车场。
夜色很暗,路上车流缓慢,宁知远看着车窗外朦胧闪烁的城市灯火,记忆回到了那个深夜,他们在大雨磅礴中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里,那一场抵死缠绵。
雨势渐大,雨刮器快速来回刮动,窗外的世界模糊一片。
在路口等红灯时,宁知远回头看向副驾驶座上的人,岑致森的目光也从窗外转向他。
想到岑致森刚在餐桌说的那句可以直接问他,宁知远开了口:“你刚一直看着窗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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