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他没有真心。”
“你想啊,东宫太子,天下储君,哪里会缺女人?即便是真心贪恋我的身子与容颜,也不过是一时的兴起。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的真心,太难得。”
“难得你就该争取。”
“是啊,我在争取。他用权势逼我低头,那我就低头,胳膊拧不过大-腿。但是我争取的仅仅是作为玩物的优待,并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真心。我想通了,做太子殿下的玩物,确实要优于做另一个人的正妻。”她想了想,又道,“好歹,太子殿下如果失去了兴趣,我正好可以卷着他给我的金银珠宝,去做我生下来应该做的事情。”
“什么玩物不玩物,我……安排的人不会这么想你。”赵玉道。
严暮自不置可否:“今夜他并没有马上要我,我是有些拿不准他的意思的,我会逢迎到他想要的那一刻。”
赵玉被人阿谀奉承,百般讨好是习惯了的,然而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听着这些话格外刺耳。
他收起了别的心思,决定梦外与她交-欢的事情需要从长计议。
他要让她心甘情愿地臣服。
天破明晓,严暮自起来的时候赵玉已经不在房中了,两个婢女伺候她穿衣盥洗之后,她婉拒了二人要送她的意思,决定自己回去。
自己这次来就带了翠圆朱果,莫名其妙多出两个人她也不好解释。
走过腊梅林的时候,看到星星点点的幼黄梅花,她突然慢了脚步,谁料一个不察,竟然被旁逸斜出的枝杈给勾住了斗篷后面,扯得树都憾了一下,落了满头的飞雪。
她正皱着眉,要背过手去将恼人的线头扯掉,就被一只微凉的手按住了脑袋。
“严娘子,且慢。”来人的声音清朗,却并不熟悉。
她被成功解围,转身时对上一双舒朗温润的墨眸,却更加不解。
她并不认识这个人,仿佛跟着一起上山的人里头,除了赵玉与他的那位五弟,也并没有听说还有这般俊秀清朗的郎君。
“不知郎君是哪位?”她问道。
杜英目光从她右眼的泪痣上拂过,笑得温和:“我叫杜英,也是从上京来的。有幸听过娘子弹的一手伯牙子期。”
严暮自恍然,原来是那日诗会上的人,便也笑着点点头:“杜郎君有礼了。”顿了顿,又道,“多谢郎君,我那头还有事,就不打扰郎君了。”
杜英也笑着点头:“严娘子尽可随意。”
严暮自刚走几步,就听见陆英道:“娘子当日的曲风有些河东卫氏家传的风格,不知娘子是……”
严暮自回头看了他一眼,如是道:“河东卫氏是我外家,幼时曾被外祖教过一段时间的琵琶。郎君可是到过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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