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出去几步之后,却感觉到后面有动静。那不是耳朵能够听见的声音,而是发自一个人心底——求生的意念。
所以他回了头,把邵纯孜从人堆下方捞了出来。这时的邵纯孜已经昏迷不醒,满身的血都是别人的,而他本人却只是有一点点脑震荡。
这个人的命势真是超强,海夷想。当然,作为另一个毫发无伤的幸存者,不能够以他做比对,因为毫无可比性。
「海……」
邵纯孜仔细瞧了瞧,这个男人模样大概是二十六、七岁,比他年长。
「海先生,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农庄。」
海夷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起来,吞出烟雾的时候习惯性地眯起眼睛,目光从眼角斜瞥到邵纯孜脸上。
「这里距离爻水镇还有一段路程,我就带你先在这里借宿,等明天你的情况好点了再自己去爻水,有没有问题?」
「没,没有……」
邵纯孜想坐起来,可是稍微一动脑袋就晕得不行,只好老老实实躺着,想了想又问,「你也是去爻水镇吗?」
海夷还未回话,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呜呜声。听着像是有个人在哭,而且越哭越大声。
邵纯孜望着海夷,后者垂着眼帘,修长的脖子微偏了偏,有些不耐似地重重吐了一口烟,迈脚走到门口,打开门跨了出去,并顺手将门带上。
身为伤员的邵纯孜就还是躺在原处,盯着海夷刚刚出去的门,那里通往农舍后院。
过了一会儿,哭声渐渐弱了。
门打开,海夷一手撑在门框,另一只手对邵纯孜招了招:「是找你的。我不想让她进到屋子里,你出来吧。」
「找我?」邵纯孜不禁奇怪。这地方他也是头一次来,怎么会有相识的人跑来找他?
「是什么人?」
「女人。」海夷顿了一下,「曾经是。」
曾经?「她叫什么名字?」邵纯孜沉声问。这并不算多疑,只是最基本的警惕心。
本来嘛,三更半夜,初来乍到,突然冒出一个女的哭哭啼啼来找你,用膝盖想也会觉得大有古怪吧?
所以其实海夷也很理解他的顾虑,耸耸肩,转头问道:「你的名字?」过了两秒,回过头,「她叫冯静。」
「我没听见她的声音。」邵纯孜感到纳闷。那女的讲话是蚊子哼哼的吗?况且……
「我不认识一个叫冯静的人。」
「认不认识无关紧要。她只是来向你要回一个东西,她说那东西在你身上。」
「我身上?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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