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侯做出此等事,差点痛失爱女她自是不能忍,令她更担心的是女儿白允沫对于世郡的偏执。
她叹了口气:“沫儿在感情这事上太过执著了,这样不好。”
一娘把身子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些,偎在她颈间给她暖着耳朵:“你这样,天下各楼多少都养个好看的相好便好了?”
缩了缩脖子,白若笑:“你不是说不在意的么。”
一娘俏丽的脸蛋搁在白若肩上,眼中有少许微波轻拂:“我如何在意,你也是老样子的,我行我素。幸而我呀,不过就要你半分真心以对便知足的。”
在意又有什么用呢,你白氏掌首,家世身段,都无人可比,哄人的手段也是顺手捏来。
我一娘自以为情场之事万千不惑都能解,可在你面前,我也只有屈从的份。
欢喜这种事情就是这样,我爱你一分满,便是你的全部我都欢喜,你的风流我也只能全盘托着。
唯愿你与我有半分多便也知足,谁让你是那般无二的人儿呢。
允沫其实也是这样的吧,爱的一分满,便再也无瑕再顾得其它。
罗仲从医事局回来的车架到了清欢楼下时,楼里外都哄哄然的。
这些姑娘,有老有少,年纪大些的都是看着白允沫学着小步儿长成现在一副翩跹美人的模样。
年纪小些的,都时常被白允沫调笑,不过是哪般的情意,总而都是有几分关切的。
大家都想满脸戚戚然地想要看一看白允沫如何了。
一方竹担将眉头微拧,面色惨淡,唇无血色的白允沫抬了进来,她医官袍的大袖还在凌空拂着。
众人哪里见过她这番憔悴声,都相继急得直问罗仲:“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还不敢紧把人救醒过来。”
见了白氏,罗仲老样子要见礼被白若禁止:“沫儿身子如何?”
罗仲一再避开围拢上来的姑娘们,连声安抚:“只是急火攻心,缓缓便可不碍事。”
说是无事,可非等到夜里时床上的人才醒了来,一醒来便是满眼的泪。
隔着眼眶里泛泛湿意,朦胧水汽,白允沫看见满是忧色的白若,小脸蛋儿便不自觉地抽了抽。
声音咽息不已:“娘亲。”
又再是哭了个把时辰,一双眼眼肿起两个鱼泡那般大,泪还是止不住。
让人热了帕子给少主捂着眼睛,白若与她说:“没事的,都会过去。”
其实世郡一死,白若心里虽疼女儿,到底也觉得是桩好事。
即是不死,世郡的后路也坎坷异常,最好的结果是侥幸坐上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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