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沫经常随娘亲四下走动,也常听楼中姑娘讲些被卖前的凄苦故事,因而对这等见怪不怪了。
那几个府丁闻言大概也是没想到这么个生人会如此大开口,转身略是商议了下,开口报出个数也并不吓人。
白允沫随手便从手上掏了兑票过去,府丁接过看几眼,再又睥看地上的人,略是一挥手便要走。
走南闯北,倒是少有遇到这等豪气的府丁。
一个眼色,快手便意会,拦住了几个人。
“既然收了钱财,便应该按规矩给我卖身契才对。”
几个府丁面面相视又是看了眼地上的姑娘,一时有些僵持不下。
“我爹爹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契约,只以为把我送入府去便完事了的。”
听她这么说了,那几个府丁闪身冲后门去了。
快手要再追,被白允沫叫了回来。
都是些闲事,她不想管,只想好好睡个觉明日再继续上路。
回过身看着桌上热荼,口干,再又来端时,胳膊又是一沉。
“多谢公子相救,可我那个爹爹已不是这般一日两日了,奴身不救别的,只救能侍候在公子身边。”
杯中荼又是倒了,白允沫有些无奈:“你若是不想再回去,就离开这于阿城,外边天大地大,总有容你之处。”
重新倒了杯荼,今日整日地都说不上来话呢,感觉像是……
那姑娘哭哭啼啼真是吵,白允沫站起身来,脚下有些虚浮,吩咐老板娘说:“重新泡壶热荼送到我房里。”
“好嘞。”
老板娘拿眼来看这长相俊秀的公子,仍又是好心说:“北地天寒,南人水土不应,容易冻着,没事备点药,看你面色不好。”
“好,多谢老板娘。”
扶着栏杆再走几步,便越发头晕得厉害,那个姑娘怎的还来搀我胳膊。
“公子似是病了。”
“是吗?”
我可是罗仲高徒,妙手圣医,从官医事局……
眼前一阶阶木梯层层叠叠。
有病,名风寒,客于人,使人毫毛毕直,皮肤闭而为热。
几乎是被半扶着进的房,前此日子她便有感身子不太适应,总以为挺挺就好了。
师父常说,医者不自医。
“公子喝荼。”
还不知名姓的女子便这般把自家少主侍候上了,快手只是个剑客,他不知道这样对不对。
不过剑客只是按着主人的吩咐办事的,少主安全便好,于是直立于旁候着。
阿柱回来时在楼下便听得老板娘说了些和你们同行的那个小公子怕是有些不对付。
“我见的人多了,一看她那面色儿,得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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