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之已经活了,他与我的情丝相爱一世,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呵,他与情丝相爱一世,又与你何干?你莫不是真以为他会将你们一视同仁吧?”心魔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等着看吧,他虽表面上希望我们都融合,但若是你真的动了情丝,他定然会恨你的!”
“你是我,情丝亦是我,衡之他不会如你一般看不清。”天道冷冷收手,心魔感受到他的魔气已经不受控地开始消散,这才相信了天道没有说谎,原来他真的早已放下心结。
心魔知道,这一次,他估计真要消散了,他是无根的浮萍,全靠天道那一丝执念成形,天道执念消散,他便会不复存在,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发现他的内心竟然无比平静,这一天他一直都在刻意回避,但他知道,这一刻早晚要来。
从莫衡之一开始就是希望他们融合那时起,他就知道,被天道再次吸收,就是他的最终归宿。
只是,他总还是不甘心,想要搏一搏罢了。
“你既然早已放下,又为何迟迟不对我动手?”
天道神色淡漠无比,仿佛说的事与他无关一般:“大陆要坚持到时空之轮出现,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力量支撑,你是我的心魔,继承的也是我的力量,唯有将你封印利用起来,大陆才有可能坚持到纪元结束,事实证明,吾赌对了。”
“你是故意的?”心魔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恨意如有实质一般,恨不得化为利刃刺穿天道的心,“你为了所谓的天下苍生,就将我镇压了十七万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吾当然知道,你就是吾,你所经历之事吾自然也能够感同身受,而你被吸收的力量也都是从我身上剥离出去的,你说,吾知不知道?”
“你既然知道我有多痛苦,为何还能如此狠心?”
“为了让衡之回来,这点痛苦算不得什么,不是吗?”天道神色淡淡,“不过如今吾的力量也已经快要枯竭了,神兽当年从你身上吸走了不少魔气做局,吾一人已无法应对,你该回来了。”
“你敢!衡之他说了要好好弥补我,我还没有好好享受过他的爱呢!我不要回来!”心魔的力量已经流失了大半,他彻底慌了,他才同衡之见面没多久,他还没有好好陪衡之四处走走,此时他怎么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与天道融合……
“你放开我!衡之还在等我!我现在不能消失!”他开始疯狂挣扎,甚至意图将自己撕裂开来,好趁机逃脱,可天道的手自始至终都牢牢地将他禁锢着。
“你若是不回来,我的力量很快就将枯竭,届时衡之也会受到末世侵扰,这便是你想看到的?”
“我不管!你是天道我又不是!你自己想办法!”心魔崩溃地对着天道大喊。
“你既是天道的心魔,就注定无法独善其身,你放心吧,这一世,我不会再让衡之有遗憾。”
因为他的执念已消,心魔的力量没了根源,便如轻烟一般,缓缓没入了天道的体内,天道的眼中顿时金光大盛,他的眼中似乎多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天道手指捻了捻手指,随着心中执念的消除,他从前被分出去的力量回归了大半,他终于体会到了久违的精力充沛,可这还远远不够。
只有足够的力量,他才能去放手解决神兽留下的麻烦。
“衡之,很快我们就会真正在一起了。”
莫衡之在睡梦之中,丝毫不知天道执念已除,倒是情丝察觉到了什么,他往莫衡之怀中挤了挤,强行按压下心中的不安。
“唔,阿离别怕,我在呢。”许是两人已心意相通,莫衡之在睡梦中也不忘安抚白霜离,他将白霜离抱得紧紧的,下巴在他额头蹭了蹭,又美美的睡了过去。
白霜离嘴角勾了勾,干脆什么也不想,靠着他也继续睡了。
此时的乾元大世界中,方幼宁他们却是遇到了大麻烦。
“如寒,你怎么样?还能走吗?”方幼宁满脸担忧地看着沈如寒的腿,那条修长有力的大腿上有一条狰狞的血口,里面不断往外冒着黑血,显然是中毒之相。
“我没事,别停下来,我们不能被抓住。”
“嗯!”方幼宁红着眼睛扶着他,两人接着茂密的草丛掩盖着行踪,艰难地躲避后方的追兵。
他们来到这个大世界已经五百多年了,这个世界果然同莫衡之所说那般,灵力充沛,也危机重重。
他们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便亲眼见到了一群元婴修士被一头合体期妖兽直接踩成了肉泥,吓得他们连脚跟都还没站稳就马不停蹄地开始了逃命之旅。
他们最初不敢跟任何人打交道,因为他们的修为实在是太低了,低到随便遇到一头妖兽,就可能令他们全军覆没,故而他们最初的一百多年来都是选择躲起来修炼。
直到沈如寒和方幼宁,都突破了化神,而阙商也成功合体,他们这才有底气一点。
后来几人开始逐渐同这个世界的修士打起了交道,他们以散修自居,经常会在大陆的散修联盟去接一些任务,赚取一些修炼资源,因为他们人多,而且够团结,如此他们也算是平平稳稳地度过了两百多年。
直到有一日,他们在一次护送任务途中遇到了一个号称上清宗宗主之子的元婴修士,对方看上了漆尤,想要将他带走,被褚飞不小心给杀了,自此之后,他们便被上清宗在全大陆悬赏追杀,他们躲了一百多年,那宗主的怨恨都未曾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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